“當我得知,這次的對手是個苦行僧,特意翻了一下師父的筆記。”
“所以,隨便拿了個鈴鐺,就把他的雕蟲小技給破了。”
龔秀秀恍然道:“原來如此。”
紀天問沉吟片刻,詢問道:“道長,黑皮手裡的三叉仗,發出來的聲音,能影響我們,而他卻不受影響,這是什麼原理?”
這件事,他的確是想不通。
那麼刺耳的噪音,彆說是人聽了想發狂,就是狗聽了都得跳牆。
而黑皮卻一點事兒都沒有,這顯然不合常理。
如今,三叉杖已經成為繳獲的戰利品。
要是能知道黑皮是怎麼做到不受噪音影響,等於多了一張底牌。
閒陽子搖頭回道:“這個不清楚,貧道師父的筆記裡沒寫。”
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紀天問倒也沒有太多失望。
反正黑皮現在被控製住了,慢慢問就行了。
龔秀秀開口說道:“用聲音作為攻擊手段,其實也不算罕見。”
“有一回我出國執行安保任務的時候,就見過聲波武器。”
“比黑皮的三叉仗更便捷,而且威力也不小。”
眾人沒有就這個話題多聊。
畢竟誰也不是內行人。
聊幾句,熱鬨一下也就算了。
閒陽子自罰了三杯過後,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道:“紀施主、聶小姐,老話說,受人之托
,忠人之事。”
“貧道也是想儘心儘力,完成聶老先生交代的事。”
“貧道作為一觀之主,上有師伯師叔,下有徒子徒孫。”
“養活一幫人,實在是不容易啊……”
說到此處,閒陽子的語氣變得哽咽。
甚至還抬起衣袖,在眼角的位置擦了擦。
紀天問和聶可卿互相對視,誰也沒去接話茬。
閒陽子倒也不覺得尷尬,好一通賣慘過後,才訕笑著說出真實目的:“紀施主、聶小姐,能不能請你們高抬貴手,免開金口。”
“不把我把事情搞砸的事,告訴給聶老先生?”
言畢,拱手作揖。
聶可卿看向紀天問,說道:“天問弟弟,你來決定吧。”
紀天問笑道:“不管怎麼說,道長終歸是救了我。”
“放心吧,我不會把事情挑明了說。”
不挑明了說,不代表不說。
不過,這已經足夠讓閒陽子長舒一口氣了。
酒席散去。
閒陽子留在了禦景樓入住。
紀天問等人,則回返海邊彆墅。
聶可卿充滿歉意的說道:“紀叔叔、白阿姨、天問弟弟,我爺爺這次做的事,確實不夠厚道,我替他跟你們道歉。”
白芷渝回以笑容道:“可卿,你這麼說,可就太見外了。”
紀天問也開口道:“卿姐,用不著道歉。”
“在這件事情上,論跡不論心。”
“如果不是聶爺爺安排閒陽子過來幫忙,昨晚那種情況,我們恐怕真得栽在盧旺和那個黑皮手上。”
“所以,一碼歸一碼。”
“聶爺爺的人情,我們肯定不會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