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司君嵐嘴角輕輕一撇,“什麼是笑話?是祖父吊唁日,你們冠冕堂皇地說要打開棺材?”
“是明知不可行,非得聯合眾人鬨得司家烏煙瘴氣?”
“是下葬的日子,你們不願意給祖父一個安生,到了這種地步還要鬨?”
“是以為我成了孤女,惦記著祖父給我留下的嫁妝,讓我寄人籬下,還得裝乖討好你們?”
“你們以為你們是誰?”
司君嵐字字珠璣,針針見血,把眾人見不得血的心思剖開。
“開棺,是你們提出的,現在,我得收點利息了。”
司君嵐長得英氣,性格心細如發,她察覺到周圍人對她話語中的滿不在乎。
沒關係,她也不在乎。
“把人都抓起來。”
……
秦管家沒脫掉黑袍,走到府門處,大門緊閉,門口守著兩位下人。
一人是秦耳,他被罰來守門,另一名身材矮小,眼下青烏,靠在門檻旁,昏昏欲睡,差點睡暈過去。
“開門,我要出去。”秦管家淡淡道。
“你不能出去。”秦耳儼然知道秦管家的聲音,他小聲道:“叔叔,出去了會被抓起來。”
“上次大半夜,我悄悄給你開門,這件事沒被發現。可前幾日,上次破壞我們好事的蘇瑤來了府中,不知道她對司君嵐說了什麼,司府整整三天戒備森然。”
“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早在你們進府之前,府外已經被司家的護衛圍滿了!”
秦管家臉色一變,“你是說府外守著人?有多少人?”
秦耳緊張地看了看睡著的下人,食指放在嘴唇,小聲道:“叔叔,你小聲點,萬一吵醒了他怎麼辦!吵醒了會很麻煩的!”
秦管家看了他一眼,埋怨道:“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這事?”
“我根本出不去,這幾日司君嵐不知道犯了什麼病,不許下人外出,天天讓我們吃些饅頭鹹菜,然後集中起來喝藥治病。水井那塊已經被封鎖了。”
秦耳抱怨道:“叔叔,下次你要是在水井裡下毒,提前招呼我一聲,害得我也中毒了,難受了好幾天。”
秦管家沒說話,片刻,他又問:“怎樣才能出去?”
秦耳搖了搖腦袋,“叔叔,彆費心思了,出不去的,現在連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但我有一個辦法。”
他說完,嘿嘿一笑,趁著周圍無人,帶著秦管家去了暗處,拿出一個包袱出來,“你穿上這個,就躲在司老頭死之前住的小廚房裡。”
“那裡應該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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