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來過婚宴吃酒的婆子,唐越怎麼把這人抓了回來?
樊婆子點頭,沒多做解釋,嘴角苦澀,向蘇瑤哀求道:“姑娘,能否幫我看著點孫女?”
蘇瑤自然答應,心中卻納悶。
唐越說什麼解除術法?她不會聽錯了吧?
這一身血色長袍的錦衣衛渾身上下充滿煞氣,讓鬼都退避三舍,竟然還信這些神神鬼鬼的!
她嗤之以鼻,她可是新時代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決然不會相信!
一旁,蘇昭站在門檻上。
鄭木匠帶著幾位小兒子,幾人合力來扛著木門上前。
他們本來一路坐著牛車過來,沒料到村口的王老漢不願意馱到蘇家,走了一段路才到。
鄭瀧聽到外麵的動靜,吩咐好周圍人,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出去。
見到鄭木匠和幾位弟弟,他神色驚喜:“爹爹,弟弟們,你們怎麼來了?”
“門做好了,你快來搭把手,給蘇公子裝好門,早些裝好,這山間的野獸,村裡的流氓才進不來。”
鄭木匠細心,做事嚴謹。
他幾位兒子,最大的是鄭瀧,十七歲,最小的八歲。
小小年紀長到半個鄭木匠高。
蘇昭上前搭把手,被他連忙拒絕,“這怎麼好意思麻煩蘇公子,這是我們的活。蘇公子,你心善,讓我家大郎去你家做幫工,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昨日大風暴雨,鄭木匠家中的木頭潮濕,耽誤了不少生意,不少原先訂購的客人都退訂了。
唯有眼前的蘇公子不僅長得俊,還是
個心善的好人,隻管讓他們做,明日送來就行。
鄭木匠手藝好,連夜把木門做出來,上了紅漆,打造了銅環。
空蕩蕩的門檻上多了一紅漆木門,獅子頭的門環釘在上麵,氣派不已。
蘇昭看了看,很是滿意,晚上不用怕有賊人隨便進入家門偷東西了。
鄭木匠扶著門,笑道:“蘇公子,這大門氣派,襯你家正好,不過你得重新砌一堵牆,搭配上青瓦,顯得好看些。”
蘇昭回道:“等房子修繕好了,我再把這堵牆鑿了,重新砌一堵結實的。”
不過要放青瓦,他還得提前去鎮上的窯房裡訂製新的。
等門徹底安裝好,蘇昭給鄭木匠結了工錢,他給了五兩銀子。
鄭木匠連連擺手:“這大門刷了紅漆,配上銅環,頂多值三兩銀子,蘇公子,你給多了。”
蘇昭也懂人情世故,知道大門向來做工慢,眼前這門材料厚實,做工精細,今日能送過來,顯然是鄭木匠在私底下做了功夫的。
“鄭叔,銀子不多,等房子修繕好了之後,還得多多麻煩你,以後在你這裡買家具,希望你能給我打個折。”
蘇昭明顯是說笑的。
鄭木匠卻當了真,“蘇公子,隻要你來我木匠鋪,我通通給你打九折!謝謝你照顧我家生意!”
他隻拿了三兩銀子,沒收蘇昭給的五兩。
他是工匠,踏實本分,老實了一輩子,向來靠手藝說話。
多的,他不會拿,少的,他分文必爭。
“蘇公子,我靠手藝過活了半輩子,隻拿我應得的部分。”
鄭木匠這話,不僅是說給蘇昭聽,還說給他幾個兒子聽。
他養了四個兒子,個個都要長大成人,學得他的手藝是一部分,學得他半輩子的經驗才是最重要的!
鄭瀧擦了擦汗,“鄭爹說得對,蘇公子,我們不能多拿。”
蘇昭眨了眨睫毛,隻覺心頭難過。
在鎮上的木匠都知道有所分寸,偏偏村子裡的人不知道。
蘇昭結了鄭瀧等人每日做幫工的工錢。
鄭木匠、鄭瀧等人這才揮手告彆,告訴蘇昭明日準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