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墨找到星星後,又把整個山洞的受害者都帶了出來。
但鄔族這樣的醫藥氏族的研究基地內部也是有不少的危險,在撤離時他為了救一個小孩兒,不小心被鄔族弄出來的試驗品傷到,現在整個人都處於昏迷不醒中。
秦離過來本打算好好跟這個男人算算賬的,可是瞧見他麵色青黑不知死活的躺在病床上,而自家兒子還被他護在懷裡睡的迷迷糊糊的,頓時積攢的一肚子怨氣都散了大半。
“牧先生,他,他這是怎麼了?”秦離驚恐的看著江時墨的臉。
平日裡嚴肅沉穩的男人有著一張十分出眾的臉,要不然當初她也不會被美色所迷,喜歡上這麼個混賬。
可現在江時墨的半邊臉上不僅青黑一片,還有那種類似於蛛網一樣的東西一直持續到他脖頸間。
這東西怎麼看都覺得可怕,像極了電視劇裡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劇毒。
牧九明麵色微沉,“我們撤離的時候,墨哥為了保護一個小孩兒被一個失控的藥人失敗品給傷到了,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秦離不懂醫,也不知道藥人是什麼東西。
於是就眼巴巴的看著牧九明,求他解惑。
牧九明歎了口氣,簡單的將藥人說了一遍。
這玩意兒用人煉製出來的,一旦成功就是讓人垂涎萬分的唐僧肉,可一旦失敗,那這些藥人就變成了毒人,十分容易失控不說,一旦被其傷到就會中毒。
中毒的強弱跟藥人失敗的程度有關,儘管牧九明在江時墨被傷到的第一時間立刻展開救援,但解毒這種事情畢竟不是他的強項,對於藥人他也沒有什麼研究,因此就隻能暫時穩住江時墨的毒性,等著蘇溪若過來看看有沒有辦法。
牧九明看見秦離道,“蘇溪若呢?她沒有過來嗎?”
秦離:“……她跟她老公在意。”
牧九明:“……陸霆川沒有跟她說江時墨中毒的事情嗎?”
秦離一臉恍恍惚惚:“不知道。”
——
另一邊,陸霆川打了哈欠才突然想起江時墨被藥人傷到的事情,他忙看向蘇溪若,握著她的手道,“對了老婆,墨哥那邊……”
蘇溪若笑眯眯的給他做推拿,不在意的說道,“放心吧,我在現場直播的時候看見他被藥人傷到了,不是什麼大問題,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
那毒頂多就是有些折磨人而已,要不了江時墨的命,這家夥讓秦離和星星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的罪,難受一會兒也沒啥事。
陸霆川好笑的看著自家老婆一臉記仇的模樣,忍不住揉揉她的腦袋道,“你就這麼討厭墨哥?”
蘇溪若哼了聲,“讓自己女人傷心流淚的都是渣!要不是秦離姐對他始終割舍不下,我永遠勸分不勸和!還有江家,堂堂的江家家主明知道他那些親戚朋友是什麼垃圾貨色還敢把孩子交給他們照顧,你覺得江時墨真的在乎星星嗎?”
不等陸霆川為他的好兄弟狡辯,蘇溪若便捂住他的嘴,凶巴巴的說道,“不準幫江時墨說話!你到底是誰的男人?”
陸霆川眨眨眼,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口,無奈的說道,“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對不起了墨哥,誰讓你遭了我老婆的厭惡,兄弟真的沒辦法,你自個兒造的孽自己受著吧。
陸霆川默哀三秒鐘,知道江時墨中的毒不會有危險後,理所當然的摟著自己老婆躺在床上休息了。
這幾天雖然兩人天天都能見麵,但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可憋死他了。
夫妻二人摟在一塊兒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蘇溪若就打著哈欠起身開始幫忙處理後續的醫療工作。
儘管調動了一大批醫療團隊,但是麵對上千名受害者,人手依舊有些不足。
更彆說這些醫療團隊擅長的都是西醫治療的方法,帶來的檢測儀器雖然能夠檢測出這些受害者中有大部分的人都中了毒,卻沒有足夠有效的解毒方法。
其中幾個醫術不錯的老專家在看到體內擁有如此多毒素的藥人失敗品後,更是生出了研究的心思。
在西醫藥學上每種毒物的毒素都是足以致命的,可這些未完成品的藥人們體內明明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毒物毒素,卻依然還能保持著清醒的大腦活著,在西醫上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奇跡!
“真神奇,這人體內的毒素至少超過十幾種,來自於不同有毒生物和草藥的毒彙聚在一起卻保持著微妙的平衡,明明隨意一種就可以致命,可這……”一個戴著眼鏡的專家滿臉不可思議,盯著病床上麵色蒼白的少年猶如在看什麼神跡一般,“這,就是夏國古代傳下來的醫術嗎?是因為什麼藥方才保持了這樣微弱的平衡性嗎?”
“自古以來夏國傳統醫學就飽受爭議,當初西方醫學大量入侵夏國市場時,不少傳統醫術就被民眾們質疑是騙子,但事實上真正的中醫的確很有本事。”
傅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昏迷的少年輕歎一聲。
“鄔族人,還真是造孽。為了製造藥人不知道害了多少性命,真是給我們國家的傳統醫術抹黑!”
蘇溪若換上白大褂過來,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正在沒好氣的怒罵著鄔族的人。
她驚訝的看過去,在看到老人後眼神頓時一亮,忙上前打招呼,“傅老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