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夠巧的。
雙方都沒料到在千裡之外的冰城還能碰見以前一塊兒蹲過監獄的獄友。
聽著秦離叫出許嬌的名字,蘇溪若也立即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許嬌當時在監獄裡還挺有名氣,據說是因為做小三的時候偷了原配的首飾才被送進去的。
但是她隻在牢裡呆了半年就出獄了,出獄的時候還是她在坐牢前榜上的那個富豪親自開車來接的。
蘇溪若當初也隻聽秦離聊過有關於許嬌的八卦,許嬌出獄後就跟那個包養她的富豪結了婚,原配因為急性心梗突然發作死了,這才給她騰了位置。
之所以說許嬌很有名,是因為她搶男人的手段。
據說凡是被她盯上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拜在她的石榴裙下的,靠著當小三嫁富豪這種操作,許嬌愣是在三十出頭的年紀就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成了一個生活驕奢的富婆。
據說被她玩過渣過的男人即便是被騙的傾家蕩產,也沒有一個說她的壞話,甚至一如既往的把許嬌當成自己心中的女神。
許嬌的手段以及經曆,在監獄內一度被稱為傳奇。
在她坐牢的那段時間,還收了不少的學員呢。
許嬌直勾勾的盯著蘇溪若的臉,是真的好奇。
當年蘇溪若剛進監獄那會兒,她們這些人可是看著她被欺負的,也是知道那些收了錢的人下手有多狠。
當時那些人也拿著錢找到她,讓她好好收拾蘇溪若,許嬌沒答應,後來看蘇溪若被整的那麼慘,還私下琢磨著這個小姑娘到底是得罪了誰呢,沒想到時隔多年後再見,蘇溪若那滿臉的傷疤竟然消失的一乾二淨不說,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不是當年可比的!
秦離也一樣。
許嬌在監獄裡人脈極廣,消息自然也是最精通的。
誰誰誰犯了什麼罪進的監獄,是不是被陷害的,又是被誰陷害的,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明明比自己還要大個兩三歲的女人竟然看上去比自己皮膚還要好,許嬌怎麼可能不驚訝?
蘇溪若和秦離的態度都很冷淡,並沒有因為在異地見著曾一塊兒坐過牢的老鄉就覺得親切。
當年她們被陷害,吃了不少的苦頭,如今混出人樣來,自然也將身上背負的案子給翻了,連帶著曾經留下的案底也被清除的乾乾淨淨。
隻是這案底雖然被清除了,但在監獄裡吃過的那些苦頭卻是實實在在的,對於蘇溪若而言,那些記憶自然也充滿痛苦與折磨,她並不喜歡提起。
“難得能有這麼好的機會,正巧明晚上我要在冰城最豪華的冰原酒店舉辦一個宴會,你們一起來參加吧?”
許嬌笑眯眯的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掏出兩張不記名的請柬。
目光在蘇溪若她們身邊的男人上一掃而過。
不管是陸霆川還是江時墨,這兩個不論是臉還是身材都屬一流的男人即便在冰城這麼冷的天氣中穿著厚實的風衣也依舊引人注目。
彆說許嬌這樣的不認識的女性,就連這次參加冬令營的很多學生家長都不由自主的經常將視線落在二人身上。
秦離看了一眼蘇溪若,伸手將兩張邀請函拿了過來,她淡笑道,“我們剛到冰城,也不知道學校這邊明天是不是有什麼安排,不一定能去。”
許嬌捂著唇咯咯笑道,“你們是帶著孩子來參加冬令營的話,那明天冰原酒店舉辦的冰燈大會學校一定不會讓你們錯過的,這可是隻有在冰城才能參加的特色晚會,也隻有冰城這樣特殊的地貌環境才能有的,我等著你們明天過來。”
說著許嬌便衝著二人拋了個眉眼,笑眯眯的轉身離開。
當然,若她沒有給陸霆川二人也同是拋媚眼的話,蘇溪若她們或許還真以為她是特意在邀請自己。
“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碰到許嬌。”秦離盯著手上兩張不記名的邀請函,問蘇溪若,“你要去嗎?她說的不錯,明晚上的確有個以冰原酒店作為主辦方舉辦的全程晚會,基本每月一次,很多來冰城遊玩的遊客都是衝著這個晚會特意過來的。”
蘇溪若笑道,“去唄,不過不用去參加這個什麼宴會,沒必要,我們自己帶著崽崽們一塊兒玩就行了。”
在帝都的那半個月,蘇溪若每天不知道要接多少宴會的請帖,早就膩味了那樣虛與委蛇的場合。
連許多商場官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送來的請帖蘇溪若都不願意參加呢,更彆說許嬌這樣的關係了。
更何況剛才許嬌看自己男人的眼神就跟要吃了他似的,蘇溪若心裡很不舒服,又怎麼可能去參加這種人的宴會?
“好。”
秦離和蘇溪若也是同樣的想法。
孩子們由冬令營的老師們負責帶隊做各種遊戲和訓練,家長們就站在高處看著自家小崽子們三五成群的組隊湊在一塊兒瘋玩。
對於常年生活在南方的這些小朋友們而言,這樣的大雪天氣用來打雪仗真的再適合不過了,等做完冬令營的基礎訓練後,他們就快樂的玩耍起來,早就把自家爸爸媽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蘇溪若戴著厚實的手套,在雪厚實的地方堆了一個比自己還高的超大雪人。
陸霆川正在和江時墨聊天,時不時的還要幫著老婆搓搓雪球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