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麼多邀請函。”
蘇溪若吃驚的看著霍宴進來抱著的那滿滿一大箱邀請函,讓人眼花繚亂的顏色堆滿了一整個箱子不說,甚至後麵還跟著一個小警員,他的手裡也抱著同樣大小的箱子。
“這些還都是經過一遍篩查的,確認沒有任何對你不利的內容才整理過來,從昨天宴會上蘇景州承認你的身份那一刻起,就有人開始給你遞請帖了。”
霍宴調侃道。
他眼下一片青黑,看的出來是一整夜都沒睡覺。
身後的小警員也跟著歎氣道,“太多了,我們搬過來的還隻是一部分,還有很多請柬都放在警衛室那邊正在進行篩查,除了這些邀請函之外,他們還送來了不少的禮物。”
霍宴道,“蘇氏財團千金大小姐和可能性的繼承人身份讓你現在身上的關注更多了,光是昨天晚上就有不少人私下通過各種渠道打聽你的消息,甚至還有人想要主動獻身的。”
說起這個,霍宴調侃般的目光落在黑了臉的陸霆川身上,笑眯眯的說道,“還彆說他們送過來的這些人跟你長得還有幾分相似,應該是看出來溪若比較偏好你這個類型的男人吧。”
小警員老老實實的接話,“是跟陸總司長長得相似,而且身材也很好,我還看到裡麵有個應該是在部隊裡當過兵的,身手應該很好。”
陸霆川額頭青筋一跳:“閉嘴。”
小警員乖乖的閉上嘴,保持沉默。
霍宴卻不怕他,反而笑著道,“那些人現在都賴在外麵不肯走,說是一定要跟溪若見個麵,說有什麼話要說。”
他不去看陸霆川越來越黑的臉色,視線轉移到目瞪口呆的蘇溪若頭上道,“你要去看看嗎?除了男人還有一些很漂亮的女人。”
蘇溪若:“……”
眼看著陸霆川都憋不住要發火的臉色,她捏著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晏哥,一點都不好笑。”
霍宴撇嘴,“我可沒開玩笑。”
隻能說現在這些有錢有權的家夥玩的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以己度人,覺得蘇溪若大概跟他們也是同類人而已。
人生在世,所要經曆的誘惑無非就是色與錢權,各色各樣的男女總歸會有一款撞在蘇溪若的心上,就算她不是一個好色的女人,這不還有送來的那些奢侈品嗎?
“因為蘇景州昨天的行為,很多人都在私下猜測他應該屬意你做下一任蘇氏財團的繼承人,畢竟蘇景州從未將任何小輩帶到他的那些老朋友麵前露過麵。”
霍宴輕咳一聲,說起了正事兒。
他將手裡堆滿了邀請函的箱子放在茶幾上,正色道,“不僅是境外那些人在猜測你可能繼承蘇氏財團的幾率,就連我們國家內部也有不少人像父親打聽有關於你和蘇景州之間的關係好壞。”
蘇溪若深吸了口氣,無語道,“他們不會真的這麼蠢吧,我那位親生父親看上去像是那種會輕易讓權的人嗎?”
她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淡淡道,“蘇氏財團能夠在a國從一個普普通通移民過去的外來人發展到如今的規模,絕對不可能那麼輕率的便定下我為繼承人,他們明知道我和夏國如今已經是密不可分的關係,除非他們是打算將蘇氏財團轉回國內,否則我絕對不可能被選定繼承人。”
霍宴挑眉,“你就這麼確定?”
蘇溪若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沒什麼形象的靠在椅子上,慵懶道,“有什麼不可確定的?會覺得我能夠繼承蘇氏財團的人才會是傻子吧?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蘇氏財團選中成為繼承人,那麼……”
她眼底劃過一絲嘲諷,冷聲道,“那麼他們一定是把我當成了靶子,打算讓我成為真正繼承者的擋箭牌。”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掉餡餅這一說,如果真有這種好事兒砸在頭上,那就意味著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免費的東西才是最貴的,蘇氏財團偌大的基業,怎麼可能讓一個夏國的人來繼承?”蘇溪若對自己的定位一直都很清醒,她清澈的目光落在霍宴身上,反問道,“除非我願意主動脫離夏國國籍,然後加入a國。”
霍宴原本也是和那些人一樣,都在私下猜測蘇景州到底有什麼用意,在昨天那種場合上公開承認蘇溪若是他的女兒。
雖然蘇景州並未透露出會讓蘇溪若成為下一代蘇氏財團繼承人的事情,但對於至今除了一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女蘇雨希外,蘇景州也等於是無兒無女。
再加上蘇溪若是他年輕時候的很喜歡的女人所生,誰敢保證這位城府極深的蘇家主會不會一時任性就真的把偌大的基業交到蘇溪若這個女兒的手裡呢?
對於夏國這些高層來說,他們自然是期盼著這個想法成真的。
蘇溪若嚴格來說是夏國高層的家屬,督軍處總司長陸霆川獨立於官方之外,成為獨立的第三方陣營,是軍政兩方都想拉攏的對象,有著自成一套的獨立係統,在特殊時期,還能直接摻和另外兩方的事情中去。
獨立搞出抗癌藥劑的蘇溪若更是上麵那幾個最大級彆長官眼裡的寶貝疙瘩,彆說讓她脫離夏國加入彆國國籍了,就算她現在想出國玩玩,上麵幾個老頭子估計都得為她的安全問題發愁。
蘇氏財團的確是一個讓人眼饞的利益團體,要是能夠將其拉攏到夏國,讓他們重新回歸祖國的懷抱,那對於夏國絕對是百利無一害的好事兒。
但如果要犧牲蘇溪若去換取一個不確定的蘇氏財團,那上麵幾個最高級彆的長官絕對不可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