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時候,醫院總是最忙碌的地方。
蘇溪若換了身黑色風衣,踩著短靴匆匆在醫院門口下車。
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幾個身手了得的保鏢,不過他們都穿著便裝,混入人群中後壓根看不出來什麼異樣。
蘇溪若知道有人跟著自己,不過並沒在意。
自從她被南宮尚送回陸霆川身邊後,差不多就知道以後自己無論去哪兒恐怕都要人跟著保護。
除非她故意甩脫他們,否則不管是陸霆川還是國家那邊都不會再容許上次車禍的事兒發生。
站在醫院門口,蘇溪若便給薑舒鶴發過去一條短信。
得知簡心嫿還在之前的病房後,她這才直接走了過去。
隻是——
“那個女人……怎麼看上去好眼熟?”
蘇溪若停住腳步,注視著剛剛與自己擦肩而過的那個女人,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
微皺了皺眉,蘇溪若快步踏入電梯,很快便來到簡心嫿住院的樓層。
她剛到門口,忽然就聽到緊閉的病房內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蘇溪若瞳孔驟然一縮,顧不上敲門,直接抬腳便踹上緊閉的房門。
隻見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正拿著注射器往簡心嫿的輸液瓶裡注入著不知道什麼東西,而簡心嫿則是驚怒的瞪大眼,死死的盯著那護士,薑舒鶴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踹門的聲音嚇了護士一大跳,見到有人突然闖入,她立即加快速度,想把針管裡麵的東西趕緊推進去。
蘇溪若眼神一凝,快步上前直接抓住護士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是直接關閉正在運作的輸液管,衝著護士厲聲道,“你給她加了什麼東西?”
護士惡狠狠的瞪著蘇溪若,拿著針管的手直接朝著蘇溪若的手臂戳了過來。
蘇溪若冷哼一聲,一腳直接揣在她小腹上,一巴掌便把她手裡的注射器拍到地上,陰冷的注視著護士。
見情況不妙,護士轉身就要逃。
然而病房門口卻堵著兩個身穿便裝,身材壯碩的男人,等護士妄圖突破這道防線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的出手,輕而易舉便將護士壓製在地上,還順手摘下了他的口罩。
“竟然是個男的。”
其中一人盯著‘護士’下巴上的胡茬子,一臉驚訝。
蘇溪若沒急著處理那護士,而是來到簡心嫿身邊,檢查著她的身體。
簡心嫿虛弱的開口:“還好你來的及時,他還沒有把毒液注入輸液瓶裡麵。”
蘇溪若皺眉,“薑舒鶴呢?他跑哪兒去了,怎麼就留你一個人在這裡?”
在醫院門口時,她分明收到薑舒鶴的回信,說他陪著簡心嫿還在醫院病房裡。
這才過去了幾分鐘呐,竟然就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
這薑舒鶴到底是怎麼照顧病人的?!
簡心嫿咳嗽了幾聲,麵色蒼白道,“他去拿藥去了。”
蘇溪若抿了抿唇,先把輸液管給她拔了下來,再給簡心嫿診了脈,確定她的病情並沒有惡化,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人是誰,你認識嗎?”
蘇溪若指著被壓製在地上跪著,看上去胡子拉碴的男人。
從背後瞧這護士腰細腿長,身材極好,可誰知道摘下口罩後竟然是個看上去快要四十歲的中年頹廢男?
簡心嫿掃了那假扮成護士想要自己命的人一眼,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認識。”
蘇溪若深吸了口氣,“那就等薑舒鶴待會兒回來再問清楚好了。”
簡心嫿看上去疲憊極了,半睜著眼看著蘇溪若道:“蘇總,我的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腦癌末期,簡心嫿每天都疼的恨不得將腦子砸開,時不時地就會額惡心乾嘔,甚至意識喪失。
剛才要不是她突然清醒過來,也不會發現這個護士的問題而呼救。
現在安全後,簡心嫿才感到後怕。
蘇溪若沉聲道,“隻要你配合治療,彆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抗癌藥作為輔助,你會康複的。”
簡心嫿勾起蠢,眼角卻溢出了眼淚。
她低聲道,“我已經問過了,抗癌藥對於早晚期的患者是有用,可我已經是末期了,即便有抗癌藥也不能保證能救下我這條命。”
蘇溪若不悅道,“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
簡心嫿感覺自己的腦袋又在開始痛了,壓根沒聽清楚蘇溪若在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呼出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不管怎麼說我都得感謝你蘇總,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救我了。”
蘇溪若看她隨時都能斷氣的模樣,忍不住大聲說道,“你既然想感謝我,就趕緊好起來,簡小姐,我的女兒可能被人用了攝魂術,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攝魂術?
簡心嫿一怔,“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