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眨眨眼,這才有些不舍的張開掌心,讓南宮夫人能夠清楚的看見鑰匙的模樣。
這枚銀色的鑰匙很精致,上麵刻畫著不少古典風格的圖文,仔細看鑰匙頂端,還有一個類似於朱雀一樣的圖騰,就像是一隻被精心製作出來的工藝品。
而且看材質,也應當是純銀製作而成,跟一般的鑰匙不太一樣。
南宮夫人緊緊的盯著這枚鑰匙,臉上的神色是她們看不懂的複雜。
甚至因為離得近,唐曉能夠感覺到南宮夫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您認識這枚鑰匙嗎?”唐曉緊張的吞咽著口水,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南宮夫人驟然回神,忙搖頭,唇角扯出以一抹不自然的笑容道,“認錯了,我還以為是以前我丟失的那枚鑰匙呢,不過不一樣。”’
蘇溪若挑眉,“您也有一把類似的鑰匙?”
南宮夫人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淡淡的說道,“對,我剛才還以為是我以前丟失的那一把,不過上麵的圖案不一樣。”
這個人在說謊。
蘇溪若注視著南宮夫人,暗暗斷定。
剛才南宮尚的母親明顯因為這枚鑰匙而失態,顯然並不是因為丟失過一枚相似的鑰匙這麼簡單。
銀色的鑰匙是唐曉母親留下的遺物。
唐友建將其慎重的放在了保險箱中,而此時南宮夫人也明顯認識。
這枚鑰匙到底代表著什麼意義?
估計不僅僅隻是一件讓唐曉找到外公外婆一家這麼簡單的信物。
蘇溪若垂眸,知道南宮夫人絕對不會說出來,也沒有多費口舌的去詢問。
“我想起來我今天還有個約會,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出門了。”
南宮夫人看了一眼天色,急急忙忙的說道。
“Linda,叫司機過來接我,待會兒我得趕不上了。”
Linda立即點頭,“好的夫人。”
南宮夫人匆匆忙忙的踩著高跟鞋走了,儘管她努力表現得很正常,但是就連唐曉都看出來她的情緒很不對勁。
“南宮夫人是不是認識我媽媽的東西?”
等南宮夫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唐曉才奇怪的開口。
“她表現得好奇怪。”
蘇溪若抬手揉揉她的腦袋,“嗯,還不笨。”
唐曉一臉疑惑,“既然認識,為什麼還要撒謊呀?難道她認識我媽媽?”
“誰知道呢。”蘇溪若搖搖頭,“反正趙助理已經拍了照片去查這枚鑰匙的來曆,相信不久後我們就能知道答案了。”
唐曉重重的歎了口氣,握著鑰匙道,“希望如此吧。”
今天的事兒太多,唐曉已經心神疲憊,跟蘇溪若打了聲招呼就要回房間休息去。
蘇溪若也惦記著女兒,趕緊回到房間。
結果屋內空無一人,還是從傭人那裡才知道樂樂被南宮尚帶出去玩兒了。
“樂樂小姐看電視的時候說想去遊樂園,所以先生就帶她出門了。”傭人老老實實的說道,“對了太太,今天有一張送給您的請柬。”
“給我的?”
蘇溪若好奇的接過來傭人遞過來的深藍底色燙金的邀請函。
傭人點點頭,“是嚴家那邊送過來的,嚴三公子要訂婚了,魔都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會前去祝賀,您的這一張是嚴小姐親自送過來的。”
嚴小姐?
蘇溪若腦子裡沒什麼印象。
不過想來應該是昨天來參加茶話會的那群名門貴女中的一個。
“嚴家跟南宮家的關係很好嗎?”
蘇溪若把邀請函收起來,隨口問道。
傭人眼底頓時閃過一絲厭惡,“以前嚴家跟南宮家的關係還不錯,可是後來出了那件事兒後,兩家基本就沒什麼往來了。”
“那件事兒?”蘇溪若一愣,“什麼事兒?”
竟然連傭人都表現的這麼憤怒,顯然這件事兒不小。
傭人正要說,忽然想起蘇溪若的身份,連忙開口道,“這件事兒說起來太惡心人了,太太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總之那位嚴小姐不是好人。”
蘇溪若挑眉,她神色淡然的看著手上的深藍色邀請函,“既然不是好人,你為什麼要把邀請函遞到我手上?兩家關係既然鬨僵了,直接拒了邀請不就行了?”
傭人有些為難的說道,“本來是不該接的,但是……夫人說不能為了一個嚴小姐就徹底斷了兩家的關係,雖然有點誤會,不過既然嚴家主動送來邀請函,咱們南宮家的也不能顯得太小家子氣。”
蘇溪若忍不住笑了:“……這……死鴨子嘴硬活受罪?”
明明已經鬨翻臉還要為了所謂的麵子來往,這豪門的人際關係法則還真夠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