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名下現在所有的公司都已經瀕臨破產,之前潘老三還求著想見您。”
陸霆川冷冷一笑,“見我?他願意把潘靜柔交出來了?”
趙晨搖搖頭,“潘老三一直喊冤,說早就把潘靜柔逐出家門了,他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跑到什麼地方躲著。”
潘靜柔會操控失傳許久的巫蠱之術,想要甩開盯著她的眼睛簡直輕而易舉。
之前跟蘇溪若的交手中,潘靜柔被限製使用巫蠱,吃了不小的虧。
那麼多人中,最恨蘇溪若的也應該就是潘靜柔了。
陸霆川一直在找潘靜柔的下落。
可這個女人從第二區回國後,就跟憑空消失一樣,就連盯著她的那些人都摸不著頭腦,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失蹤的。
陸霆川嗤笑一聲。
“潘老三會不知道?潘靜柔不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嗎?怎麼會不知道她的下落?”
趙晨:“這也不一定,表麵上是疼愛女兒,可早些年誰不知道潘老三最看重的還是他那個廢物兒子?”
陸霆川捏了捏眼角,斂去眼中的疲憊之色:“時間拖得夠久了,讓潘家儘快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他們繼續蹦躂。”
趙晨點點頭,“放心吧爺,很快了。”
這兩個月來,夏國的格局變化真的很大。
特彆是蘇溪若出事之後,所有人都盯著陸霆川的行動,見到傳世集團公然針對潘家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反倒是驚訝潘家竟然能夠垂死掙紮這麼久才倒台。
曾經在南雲城也算是名聲顯赫的潘老三此時正陰翳著一張臉,掛斷電話後直接把手機狠狠砸在地板上。
“姓陸的這是要活活逼死我啊!”
潘老三才過完六十大壽不久,養尊處優的生活讓他看上去也特彆富態。
光看他這張老好人一樣的臉,恐怕誰都不會想到他有多麼心毒手黑,手上也沒少沾染人血。
自從陸霆川開始直接命令對付潘家後,跟潘家有關的所有人都慘了。
不僅名下的所有資金凍結,就連他們住的房子也都直接被法院收回。
一大家子人直接被趕到曾經他們壓根看不起的老破舊小區,二十幾口人擠在不到一百平米的房子住下,生活一下子變得拮據起來。
瀕臨破產,卻還沒破產的這段時期才是最難熬的。
潘老三曾靜有多輝煌囂張,現在被那些債主齊齊逼債的時候就有多狼狽可笑。
除了陸霆川外,還有不少他曾經得罪過的仇家也趁機落井下石,那些債主一個個也不是好惹的主兒,每天都會有大量無業遊民在他們租的房子外麵閒逛。
這些全都是那些追債的人派來盯著他們的。
“爸,潘靜柔那小賤人到底去哪兒了?你不能為了一個她一個人害了我們這一大家子啊?!”
“虎落平陽被犬欺!真沒想到我們潘家竟然也會有今天!”
“老潘,你就把靜柔的下落告訴陸爺吧,我們哪是他的對手?當年他的那些手段你還不清楚嗎?這男人就是個瘋子!”
“潘靜柔自己作死憑什麼連累我們?現在好了,那些親朋好友現在避我們就跟避瘟神一樣,我活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快死之前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害得這種下場!”
……
自從潘家破敗後,潘家人對潘靜柔的意見就極大。
哪怕以前他們很多人都對潘靜柔保持著一種畏懼心裡,可當自己的潑天富貴因為這個女人全都泡湯後,他們現在活活撕碎潘靜柔的心都有了,哪還顧得上怕不怕的?
潘老三被浙一大家子吵得頭疼,怒氣衝衝的叫罵道,“我要是知道她在哪兒,還用得著像現在這麼狼狽嗎?媽的,這小丫頭真把咱們給害慘了!”
潘老三以前的確挺懼陸霆川。
但卻還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畢竟他也是有點手段的人,在南雲城混了這麼多年,總不至於讓一個外來小子徹底壓垮,傳世集團的資產的確龐大,可他也不是吃素的。
真比拚起商場的手段,就算玉石俱焚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敗塗地。
他錯就錯在低估了陸霆川這個年輕人。
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跟督軍處有關係!
潘老三在公家那邊不是沒有人脈,但督軍處獨屬於國家另一個體係,對他們這樣的生意人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在夏國做生意的這些資本家們最忌憚的就是督軍處,覺得這些家夥比起瘋狗還要麻煩。
潘老三這次被針對的可慘了,硬生生對抗了近兩個月才落敗,也是他自個兒的本事。
潘老三站在窗前,盯著外麵那些虎視眈眈的追債人,一雙倒三角眼陰冷無比。
他沉聲道,“陸霆川這小子現在是鐵了心想逼死我,如果靜柔再不出現的話……”
潘老三陰惻惻的說道,“我們也就隻有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