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座占地麵積廣,但居住人口卻隻有兩三萬的小破城內至少有四分之三的人都是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奶。
但凡子孫輩裡有點出息的,早就把家裡的老人接到城裡住去了。
老李他們租的這套房子還是二十多年前修建的自建平方,麵積大,但租金特彆便宜,一個月才三百塊錢。
蘇溪若被他們偷偷摸摸的轉移到這裡後,就一直被關在最裡麵的一間沒窗戶的次臥裡。
厚重的實心鐵鏈鎖住了她的腳踝,這一個多月她甚至都沒有洗過一次澡,整個人看上去極為落魄。
那張精致漂亮的臉上原本因為車禍添上了許多細小的傷口,這群人怕她的相貌引起旁人的關注,故意塗了毒藥,讓那些原本細小的傷口徹底腐爛。
現在凝結成了一團醜陋的疤,看著就讓人皺眉頭,甚至會覺得惡心害怕。
老李等人進屋的時候,裡麵負責看守的同夥正在打哈欠。
“這女人到底要怎麼處理?媽的,這婆娘簡直就是個麻煩精,天天吵著要那個小丫頭片子,老子都快煩死了。”
同夥不耐煩的咒罵道。
他們的目的隻有蘇溪若,自然不想再帶個吵吵鬨鬨的小丫頭片子上路。
更何況那小丫頭片子也是個鬼精鬼精的,力氣還賊大。
他們隻收到蘇溪若的資料,知道這女人挺厲害,但卻不知道那個才五六歲的小丫頭片子竟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一時不察之下,竟然讓那個小丫頭片子給偷溜走了。
要不是他們連夜把蘇溪若轉移,估計就要栽在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手裡。
至今想起那天晚上沒來得及吃完的一頓火鍋,同夥對蘇溪若就滿腹怨氣。
要不是老李說暫時不能碰這女人,他早就用男人的手段把蘇溪若折騰個半死了。
同夥瞥了一眼蘇溪若那張被毀的臉,嫌惡的移開視線。
好好地一個大美人就這麼毀了還真是可惜。
對著這張臉,他就直接萎了,最初那點想法也早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老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沉聲問:“那個逃走的小丫頭還沒找到?”
同夥翻了個白眼,“早就跟你說了那小丫頭是個鬼精,小小年紀也不知道哪兒來那麼多的心眼,我們留在那邊的人到現在還沒找到那小丫頭的影子呢,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已經被陸霆川的人找到了。”
二人說話的時候聲音故意壓的很低。
蘇溪若這女人實在邪門,就算被他們抓住,這些日子他們也沒少在這女人身上吃虧。
要不是利用那個叫樂樂的小丫頭作為人質,這女人壓根不會像現在這樣安靜。
麵相凶惡的男人目光深邃的盯著蘇溪若,不懷好意的舔了舔唇。
不愧是曾在巔峰地下城打贏過守擂塞的女人,就算被囚禁也依舊有能力讓他們忌憚。
老李麵色沉沉的盯著她手腕上還在不停吐著紅信子的赤紅小蛇。
這玩意兒毒性強的要命,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明明綁走蘇溪若的時候壓根就沒有什麼小紅蛇,結果這畜生就像一個忠誠的守衛,一旦他們有威脅到蘇溪若安全的行為,就會跟瘋了似的攻擊他們。
他手下已經有兩個栽在這小蛇的毒液之下,當場斃命。
被縮在昏暗屋內的女人微微抬起頭,便對上綁匪那雙幽暗的眼睛。
蘇溪若換了個姿勢,腳踝上的鎖鏈隨著她的動作也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蘇溪若坐在地上,儘管臉已經被毀,但她那雙漂亮的杏眼依舊很難讓人移開視線。
“我女兒呢?我要見樂樂……”
上一次喝水還是在前一天早上,現在蘇溪若的嗓子又乾又啞,可開口的第一句話,還是有關於樂樂。
剛才她隱約聽到這些綁匪提起了樂樂的名字。
蘇溪若麵無表情的盯著這個叫老李的男人。
這家夥是這群綁匪中讓她感覺最危險的一個家夥,也是唯一能讓小紅不敢輕易對上的人。
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蘇溪若大抵能感覺到這個叫老李的家夥應當擅長用毒,她臉上傷口腐爛的毒以及每天下在她飯菜與飲水中的毒也都是出自於這個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