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川笑了笑,舀了一個小餛飩,吹了吹熱氣,這才喂到她嘴裡。
蘇溪若閉著眼睛咀嚼著食物,想吃的時候張嘴就有人投喂。
她雙手托腮,光明正大的偷懶。
等一碗餛飩下肚,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滿足的信息。
陸霆川眼神溫柔,若是讓外人瞧見了,指不定還以為他內芯換了個魂。
蘇溪若打了個哈欠,眼裡便蒙上一層水霧。
“你之前不是說想回去了嗎?”陸霆川把另外一碗餛飩解決掉後,一邊拿著紙巾擦嘴一邊說道,“杏村這邊的疫病已經被控製的很好,那些私下逃走的人也被找了回來重新隔離,目前為止,鬼醫給的藥方效果不錯,研究院那邊也參考這個藥方弄出了一代疫苗,我們也可以回家了。”
蘇溪若一臉驚喜,“疫苗弄出來了?”
“嗯。”陸霆川點點頭,“不過還要進行臨床試驗,隻要沒有什麼明顯的副作用,就會開始量產。”
這次的疫病病毒是人為製造出來的,具有很大的易變性,傳染性雖然不強,但並不代表就完全沒有傳染性。
所以在這事兒鬨出來的時候,國家一直對防疫這塊兒做的非常嚴謹。
事實證明這也並非多此一舉。
病毒在杏村存在大半年的時間,而其中還夾雜了過年的時間段。
杏村這種偏遠的村鎮幾乎沒什麼年輕人會留下來,年年都在外地打工,等到過年的時候又會不遠千裡返回家鄉。
而年一過,這些打工人又會收拾行李,前往打工地點。
杏村所在的小鎮年輕人加起來數量也有好幾萬,在隔壁幾個村子都出現被感染的患者時,就有人意識到這些外出打工的村民們現在就是一個個病毒攜帶體。
這段時間已經有不少地方爆出檢查出疫病病毒,連帶著該地區也被迅速封鎖隔離起來。
要不是鬼醫的藥方出現的及時,國家現在肯定是人心惶惶的。
蘇溪若鬆了口氣,臉上總算多了幾分笑意,“有疫苗就好,看來我們的確可以回家了。”
陸霆川深深地看著她,“回去後,我們就領證好嗎?”
錯過了原本定下的領證與結婚時間,二人心裡難免都挺遺憾的。
然而錯過的原因不可抗力,在疫病肆虐的前線,他們哪有心思惦記結婚不結婚的事情?
蘇溪若起身,主動坐在陸霆川的懷裡,抱著他的脖子笑道,“好啊,我早就期待著被人叫一聲陸太太呢。”
陸霆川雙手禁錮著她又瘦了不少的腰肢,嗅著她身上那絲若有若無的藥香,這才說起了彆的事情。
“之前有個叫梅玉的人說了一件事兒,是有關於你那個叫李薇的同學的。”
“哦?”
陸霆川沉聲道:“這個女人本來是受害者,不過根據一個叫妮妮的受害者所說,李薇在半山村呆了幾年,也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梅玉說被李薇哄騙過去的幾個女人都死在了那個村子裡。”
蘇溪若一愣,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種貓膩。
她腦海中浮現出李薇那張清瘦的臉。
說起來在這種廢人折磨下,李薇的確是三十多名受害者中活的最長久的一個。
“可是……李薇之前還跟我說,想把她生的孩子們帶走……”
蘇溪若驚疑不定的說道。
“她看起來也不像這種人……”
她若記得沒錯,那個叫妮妮的小姑娘不是已經神誌不清,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嗎?
怎麼又會突然爆出這種秘密?
“昨天知道這件事兒後我就去查了關於李薇這幾年的事情。”陸霆川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人類的險惡往往都會出乎人意料之外。
李薇是受害者沒錯。
可當她深陷地獄時也會嫉恨那些還好好活著的人。
她越是被殘忍對待,就越是會想要看到彆人比自己更慘。
特彆是當李薇發現她的所作所為能讓半山村裡的人對她好一點的時候,就會更加變本加厲的去做。
如同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一樣,甚至會因為那些傷害她的村民的心軟從而對其產生感激愛慕之意。
根據陸霆川查到的線索,李薇失蹤的這幾年間,曾經聯係過好幾個高中時期的舊友同學,而凡是真聽了她的鬼話的那幾個女同學也早就被定為失蹤。
這些女同學的家屬報警後自然也查到了李薇身上。
不過鑒於李薇也同樣失蹤好幾年,最後隻能被警方認定為是有人冒充她作案。
而半山村裡的人也不傻,知道繼續騙下去很有可能把警方招來,最近兩三年才停止繼續跟李薇的合作。
至於那三個孩子——
陸霆川把這些事兒都說了出來,眼神冷漠的說道,“李薇不僅僅隻生了3個孩子,還有兩個女嬰一樣被弄死了。”
可在蘇溪若的麵前,李薇卻從來沒有提起過關於自己曾生過女孩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