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女人對她的興趣極大,在沒有確認蘇溪若無用之前,柯麗薩不僅不會把他們的位置告訴巫神的人,沒準還會幫他們抹平所有的足跡。
想到這裡,蘇溪若瞥了一眼那藏得十分隱蔽的竊聽器,唇角勾了勾,故意說道,“就算真的有人找過來了,我也保證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陸霆川垂下眼簾,突然問道,“巫神首領身上冒出來的那些毒蠍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蘇溪若輕笑了一聲,“也算是一種蠱吧。不過安琳她們用來培育蠱的方法是最愚蠢的一種,竟然以自身血肉為食來喂養那些蠍蠱。哪怕今天她不與我們對上,她喂養的這些毒蠍子也會很快反噬她。”
督軍處的那位秘密文件中,也有關於蠱術的記載。
但這種邪門的東西在夏國也讓人詬病,特彆是有潘靜柔這種擅長利用蠱來乾儘惡事的瘋子,所以蠱術也被視為邪術,不允許任何公職人員接觸。
“難怪……”陸霆川若有所思道,“巫神組織之所以讓第二區其餘的勢力這麼忌憚,就是因為他們能夠利用這些毒蠍殺人,毒蠍的毒性很強,一旦被咬就會立即毒發,而巫神高層的那些人壽命也很短,大多都活不過三十五。”
“這是當然,誰叫他們沒學好,偏偏要學這種自傷八百的養蠱之術。以自身血肉喂養蠍穀,就算一個能活到八十的健康人也得壽命折半,身體內全是蠍毒,能活過三十五估計也是因為養蠱的時間不超過十年而已。”
蘇溪若一臉嫌棄。
巫神高層的這群人也不知道是被誰坑了,養蠱之術數百種,偏偏他們所選的就是最難最坑的那一種。
“我大概明白為什麼安琳在被人背叛後,突然就這麼放飛自我了。”蘇溪若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她知道,但凡養了蠍穀,她就活不過三十五啊!”
“這就是所謂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巫神組織在第二區是最神秘邪門的,如果被人知道他們的秘密……”陸霆川瞥向那竊聽器,意味深長的說道,“恐怕他們也得意不了多久吧?”
“那可不一定。”蘇溪若明白陸霆川的意思,微笑道,“雖然這些蠍蠱都是以他們的血肉為食,但也正是因為這種自我犧牲的養蠱之法,反而會讓養出來的蠍蠱毒性更強,畢竟為了這些蠍子,養蠱之人每天吃的喝的也都是有毒的東西,連帶著他們自己也都成了一個毒素綜合體。”
“雖說利用這種方法養蠱的人活不長,可至少在他們活著的時候,光靠著這些毒蠍子就能毒殺不少人了。”
“原來是這樣。”
二人的對話通過竊聽器完整的傳入柯麗薩的耳中。
她戴著一副藍牙耳機,閉著眼坐在車內,突然勾唇笑了笑,“原來是這樣,這就是巫神組織的秘密。這什麼蠱倒是挺有趣的。”
旁邊長著一副東方麵孔的女下屬叫朱悅,聽到這話微微一愣,”蠱?老大,你聽到了蠱?“
柯麗薩挑眉,目光落在朱悅驚訝的臉上,“怎麼,你也知道蠱?”
朱悅原本就來自夏國,對於這種民間傳聞中的東西自然有所耳聞。
她嚴肅的點點頭,“知道一些,不過在我老家,蠱這種東西隻是民間傳聞,大多人都沒真正見過,一般都是出現在小說或者電影電視劇裡。”
柯麗薩來了興致,“那你對蠱了解多少?”
不愧是神秘的東方古國,居然還有這種有趣的玩意兒。
柯麗薩想到那個叫梅勒的女人的話,若有所思。
既然梅勒在嘲諷巫神用自身血肉養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那這是不是代表這女人還知道更正確和安全的養蠱方法呢?
她所統領的狂鯊在第二區眾多勢力中也是名列前茅,可如果能夠再多一種殺傷性極強的底牌,那狂鯊稱霸第二區,豈不是指日可待?
越想,柯麗薩便越是興奮。
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將第二區徹底統治的那一天!
“我雖然不了解蠱,但也知道這玩意兒不是一般人能使的。”朱悅想起從小看的那些電視劇中關於蠱的資料,密密麻麻的各種蟲子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簡直就是一生陰影。
“不過會養蠱的人,無一不是危險至極的人物。”朱悅看著柯麗薩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潑了她一盆涼水,“根據我知道的一些資料,這東西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柯麗薩張開自己的雙手,看著自己鮮豔的指甲顏色,笑道,“我對養蠱很有興趣,不過……”
她摘下藍牙耳機,瞥了一眼月神酒店蘇溪若他們所住的那間房子。
“今晚不是有個宴會?去,給那個叫梅勒的女人送一張請帖,我要讓她成為狂鯊的客人。”
朱悅一怔,對於自家老大這話題跳躍的跨度還是沒習慣。
好在她一向聽話,對於一些不該問的東西也從來不會生出好奇心。
畢竟,在這種地方。
好奇心是真的會害死貓。
“是。”
朱悅立即從包裡翻出一張深藍色的邀請函,下車直接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