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人聽到門口的動靜,也紛紛看了過來。
顧芸見女兒回來了,趕緊衝著她叫道,“若若,家裡來客人了。”
客人?
蘇溪若換好鞋子,盯著那雙熟悉的羊皮鞋大致已經猜到了客人的身份。
果然,走到客廳,就瞧見今天被她從綁架犯手裡救出來的老太太正坐在沙發上,滿臉慈祥的衝著她打招呼。
“這就是溪若吧?二十多年沒見,當初那個可愛的小丫頭果然已經出落的這麼漂亮了,難怪一直被我家那毛頭小子惦記這麼多年呢。”老太太一看見蘇溪若,便熱情的衝她招手。
蘇溪若眨眨眼,這人認識她?
顧芸立即介紹道,“你忘記了?這是你趙奶奶,以前你小的時候,很喜歡給你塞糖吃的那個。”
蘇溪若還真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出於禮貌,蘇溪若還是客客氣氣的和老太太打了聲招呼。
趙老太太笑眯眯的打量著蘇溪若,便說起今天早上這事兒。
她將一個裝著翡翠鐲子的禮盒拿了出來,一臉後怕的說道,“今天本來是要給你挑見麵禮的,沒想到竟然招了家賊,好在我們有緣分,若不是溪若這丫頭正巧救了我,我這把老骨頭就得折在那些綁架犯的手裡咯。”
顧芸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很顯然,她已經從趙老太太的嘴裡知道了早上的事情。
趙老太太笑嗬嗬的衝著蘇溪若道,“這是奶奶特意給你挑的見麵禮,可不準推辭知道嗎?”
蘇溪若看著盒子裡的翡翠手鐲,垂眸應了聲。
“趙奶奶特意從魔都來到南雲城是為了什麼事兒?”蘇溪若盯著這個價值幾千塊的翡翠鐲子,覺得這老太太還挺有意思的。
一個幾千塊的鐲子說的像是價值幾十萬上百萬一樣。
雖然蘇溪若對禮物的價值並不怎麼在意,隻要心意在就好。
可趙老太太這態度,莫不是以為她不識貨?
趙老太太笑眯眯的說道,“這次奶奶過來,是為了你的婚事。”
婚事?
蘇溪若皺眉。
老太太便說道,“以前我們趙家還住在南雲城的時候,跟你外公的感情就很好。當年我們兩家還定了娃娃親,你瞧,這就是當初我們定親時交換的信物。”
趙老太太從自己的手包裡拿出一個玻璃種的翡翠牌,上麵刻著一個顧字以及精美的花紋。
顧芸一看到這塊翡翠牌,眼睛就瞪大了,驚聲道,“這,這不是……”
“小芸也認出來了吧?”趙老太太笑嗬嗬的說道,“當年我就特彆喜歡你家這小丫頭,我家那小子也被你爸看好,我們二人一合計,就給孩子們定了娃娃親,這塊翡翠牌就是當年你爸給我的。”
顧芸一臉疑惑,“可我爸說,這塊翡翠牌不是丟了嗎?”
這塊水頭極好,沒有任何瑕疵的翡翠牌即便是在二十多年前也是價值不菲的寶貝,拿到現在的價值,更是翻了幾十倍。
顧芸記得這塊翡翠牌,還是因為自己的父親總是拿出這塊牌子告訴她,這是早逝的母親所留下來的遺物。
可惜的是,在若若五歲那年就丟失了。
“怎麼可能丟了?”趙老太太立即道,“這就是你爸親手給我的呀!你爸彆是搞忘了吧?”
顧芸見老太太說的情真意切,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當年這塊牌子到底是丟了還是被父親當做娃娃親的信物交給了趙家的老太太。
隻是這娃娃親……
顧芸眼底閃過一絲遲疑。
雖然跟趙老太太二十多年沒見麵,但對這老太太顧芸還是有些印象的。
當年的趙家在南雲城隻能算得上一般,趙老太太的兒子和蘇恒業幾人都是父親帶的徒弟。
這老太太在顧芸的印象裡不僅十分摳門,還特彆愛占便宜。
她和蘇恒業還沒結婚的時候,老太太就一直想撮合自己跟她的兒子。
後來顧芸未婚先孕,被這老太太知道後,背地裡還不止一次罵她不知廉恥,說什麼慶幸沒讓她兒子娶了這麼個破鞋回家呢。
顧芸對趙老太太的記憶並不好,更是懷疑父親怎麼可能跟這老太太的孫子給女兒定下一門娃娃親呢?
“這事兒我爸從來就沒提過。”顧芸遲疑的說道,“如果爸真的給若若定了娃娃親,肯定會跟我說一聲的。”
趙老太太歎氣,“你爸這人就是迷糊,除了看病這事兒外,做啥事兒都不靠譜,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都沒有跟你們提過嗎?”
顧芸:“……的確沒提過。”
趙老太太沉默了一下,拿著手中的翡翠牌說道,“可娃娃親是真的定下了,小芸啊,你們該不會不想履行這門婚事吧?”
蘇溪若在旁邊聽著,終於搞懂這老太太大老遠的從魔都過來,原來是為了這所謂的娃娃親。
她嘴角抽了抽,好聲好氣的衝著這陌生的老太太說道,“趙奶奶,這都過去了二十多年,我外公現在都下落不明呢,這娃娃親的事情更是沒提過,更何況我已經生了三個孩子,就算真有娃娃親,也就作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