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這個時候冒出頭,直接將李秀玲護在身後,抬了抬下巴,一把抓住江琴的手,“大嬸兒,你知不知道你很吵啊!咋的?欺負我們秦離人單力薄,所以就要過來找茬是嗎?”
在阿九的眼裡,可沒什麼尊老愛幼。
她拽住江琴的手腕,力道緊的讓江琴直呼疼。
“呸!”阿九啐了她一口,“秦離也不是沒娘家人護著,你再敢罵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
阿九抓住她的力道實在不像個普通小姑娘。
江琴骨子裡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見這麼多人竟然護著秦離,頓時就有點心裡打鼓。
隻是她自視甚高,又出身豪門,在家作威作福慣了哪裡能容忍被一個小女娃這麼對待?
她狠狠的瞪了阿九一眼,才又衝著秦離冷笑,“還真是能耐了,脫離了秦家也能讓這麼多人護著你。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給我記清楚了!你想跟江時墨在一起絕對沒有半點可能,我們江家是絕對不能容忍一個女兒嫁給兩個江家人!”
秦離淡淡的說道,“這件事兒我說了不算,你應該去問問你侄子。”
秦離也是認識江琴的。
這個婦人是江家上一輩唯一的女性,因此從小到大就被江家的那些人寵著。
以前她被江承奕的母親磋磨時,江琴也沒少摻和進來。
後來蘇薇薇誣陷她推了江承奕母親下樓致死,江琴也沒少打罵她。
以前看在她是長輩的份上,秦離忍著讓著。
但現在她跟江琴又沒關係,憑什麼要忍著她的挑剔和謾罵?
“這裡不歡迎你。”秦離冷漠的說道,“你不樂意的事情去找江時墨談,找我又有什麼用?難不成你以為我能離開他?”
江琴一噎。
她當然清楚侄子江時墨那冷漠狠辣的性子。
凡是他下達的決定,就絕不可能更改。
江時墨很能耐,也是整個江家的驕傲。
現在都快四十了還沒有後代,江琴便一直惦記著讓他過繼自己的孫子。
這樣等江時墨死了,她的孫子就能順理成章的繼承他的一切。
在江家,打著這樣小算盤的人不少。
但江琴絕對是其中跳的最歡實的一個。
所以在知道江時墨居然要把一個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野種記入江家族譜的時候,江琴立馬就坐不住了。
她不敢去找江時墨吵,但秦離和這個小野種還是沒問題。
不過江琴忘記了,現在的秦離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顧忌又隱忍的小可憐。
自然不會再給她麵子。
“秦離姐。”蘇溪若看了一會兒,才走到她身邊,摸摸眼裡還帶著驚恐的星星,“跟這種胡攪蠻纏的潑婦廢什麼話,誰招惹過來的麻煩就讓誰解決好了。”
秦離笑著道,“沒事,我能應付。”
蘇溪若撇嘴,“江時墨惹得禍,憑什麼讓你來被人指著鼻子罵?這種潑婦我當然知道你能解決,可這不是你的義務。”
“臭丫頭,你罵誰潑婦呢?”
江琴快要氣炸了。
她知道自己脾氣不好,可看在自己娘家權勢滔天的份上,從未有人敢當麵罵她一聲潑婦,反而不得不忍讓著她。
江琴強勢了這麼多年,怎麼能容許一個小丫頭片子這麼說自己,立即大怒。
“瞧,這不就有人對號入座了嗎?”
蘇溪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江時墨的電話。
江琴還在罵罵咧咧,一點都不像出身豪門中的貴婦,看著尖酸又刻薄,哪怕是一身名牌,也掩飾不住她那暴發戶的氣場。
“江時墨。”看著電話接通,蘇溪若直接道,“你惹得麻煩就自己過來解決,再讓秦離姐被你的家人這樣羞辱,我會考慮帶著秦離姐一起搬家的。”
剛接起電話的江時墨:“……。”
聽著對麵那罵罵咧咧的聲音,他眼神發沉,“我馬上回來。”
而江琴聽見蘇溪若打電話時叫的名字,卻有點慫了,“你,你是在跟誰打電話?”
蘇溪若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不想讓江時墨把星星記入江家的族譜嗎?我爸當事人直接叫回來,你可以當麵跟他談。”
江琴立即急了,“你誰啊,用得著你在這兒多管閒事!這是我們江家的事兒,用得著你在這裡為秦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