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還不夠,蘇恒業還很會挑撥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
嘴上說的全是為了女兒好,但卻讓她們母女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以至於當年她被柳眉母女設計陷害,顧芸也就真的信了她在外麵跟著小混混們鬼混,到了最後還生了兩個父不詳的孩子。
從小接受著傳統教育長大的顧芸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女兒這般離經叛道,再加上身體不好,需要躺在醫院裡接受治療,那個時候她根本沒心思去管蘇溪若。
而蘇溪若會認識大師父也是一個意外。
“我當初是在路邊上撿到大師父的。”蘇溪若回憶起當年的事情,“遇到大師父的日子是我十三歲的生日,那天的雨水很大,大師父穿著破破爛爛的黑鬥篷倒在了路邊,身上還被人紮了兩刀。”
蘇溪若沒錢把人送去醫院,卻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去死。
所以乾脆就自己在附近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藥,然後勉強給大師父止住了血,又照顧了他一整晚,才把人給救回來。
那個時候蘇溪若壓根沒有想過,要是她救起來的是一個大壞蛋怎麼辦?
總之,等大師父養好了傷後,又觀察了她一段時間,便說要收她為徒。
當時蘇溪若自己還不願意呢,畢竟外公已經教了她不少醫學上的知識,蘇溪若自己都能給人看病了,壓根不需要再拜師學藝。
可大師父卻給她講起了毒物的起源。
蘇溪若來了興趣,這才知道原來大師父走的是毒醫一脈。
那幾年大師父教了她很多東西,同時還跟她科普了一些巫蠱之術。
“大師父說,雖然現在的世界巫蠱之術差不多都失傳了,但我們毒醫一脈的繼承者依舊要遵循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繼承人必須是百毒不侵之軀。”
蘇溪若懷念著當時的日子。
“被調養身體的那段時間,真的吃夠了苦頭,還喝了好多藥。”
那些藥的味道,至今想起來都讓蘇溪若記憶猶新,苦的讓人恨不得當場去世的那種!
“大師父說了,雖然藥人也是百毒不侵,但那些人製作藥人是用來取血的,把人當做一味解百毒的藥,是喪儘天良,遲早要招報應的罪惡醫術,”蘇溪若笑著說道,“但我們毒醫一脈的百毒不侵卻與藥人不同。”
“我們的血不能用來做解藥的引子,同時還有可能是最毒的東西。”蘇溪若手托腮,“特彆是我們的心頭血,比起那些什麼眼鏡蛇王之類的毒液還要強。”
宗淮越聽越覺得蘇溪若的那位大師父是一位隱匿在世間的高人。
蘇溪若笑著說道,“所以那天我吃了潘靜柔的子蠱,若是蠱蟲跑到我的腦子裡,或許想要解決它還有點麻煩。可偏偏這家夥蹲守的地方卻是我的心臟……”
蘇溪若唇角勾起,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我的心頭血是堪比眼鏡王蛇的劇毒,雖然蠱蟲也是由各種毒物煉製出來的,但它肯定沒有我的心頭血毒!”
宗淮一言難儘的問,“你該不會打算讓它死在你的心臟吧?”
對於人體來說,心臟就是提供生命活力的重要器官,那種地方被鑽入了一隻蟲子,還要把它毒死在心臟,這不是在天方夜譚嗎?
“我怎麼可能讓那麼惡心的玩意兒把我的心臟當做它的墳墓呀!”
蘇溪若一臉嫌棄。
“蠱蟲這種東西有很多種對付方式,但大師父說過,這種東西萬變不離其宗,隻要搞清楚它屬於哪種蠱,直接用相應的東西把它引誘出來就夠了。”
宗淮這才鬆了口氣。
“不是死在你的心口就好。”
見蘇溪若對付蠱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宗淮便悄然鬆了口氣。
“這東西能提前解決就儘量解決,潘靜柔是個瘋子,對你又充滿敵意,誰知道她會不會命令你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蘇溪若微微一笑,卻是回答道:“不急。”
宗淮皺眉,“你想做什麼?”
“蘇耀月的事情我一直都很在意。”蘇溪若直接說道,“當初她被悄無聲息弄出監獄,又做了整容手術的時候潘靜柔還在國外呢,所以把她弄出來的人一定另有其人。”
“蘇耀月雖然死在了潘靜柔的家,但蘇恒業他們曾經收到的那一箱子武器卻依舊下落不明。”蘇溪若之所以一直沒有急著把蠱蟲弄出來,就是想搞清楚那個幫著蘇耀月對付自己的人到底是誰,“潘靜柔這樣的千金大小姐是肯定看不上蘇耀月的,所以她們倆的合作很有可能是另一個人促成的,我要把那個藏在暗處的敵人揪出來。”
蘇溪若沉下眼眸,“敵在暗處的危險性太大,誰知道她會怎麼出招?所以我要趁著這個機會,找出是誰把蘇耀月從監獄裡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