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不僅能拿到醫院的賠償金,還能得到老婆的財產,到時候再拿著錢美滋滋的迎娶喜歡的女人進門。
最近新聞也報道出了不少,被稱為吃絕戶。
可蘇恒業這個人比起他們還要心狠手辣。
盯上顧芸後,還想儘辦法把她的父親兄長弄到了遊輪上,顯然是早就知道會有海盜襲擊大船,以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顧家兩個男人害死。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後來蘇恒業自己作死,他的計劃簡直堪稱完美。
這樣的人物,雖然無恥,卻也夠狠。
“不過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媽媽的。”蘇溪若淡淡道,“若我真的不是蘇恒業的女兒,我會很高興,至少我的身上沒有留著這種渣滓的血。”
陸霆川抬手摸摸她的頭。
知道其實蘇溪若現在的心裡應該很矛盾。
不管她再恨蘇恒業,可她畢竟叫了那個男人二十多年爸爸。
知道蘇恒業心狠手辣,綁架了兩個孩子後,她才徹底下狠手。
當初親手射殺蘇恒業,雖然蘇溪若表麵上很正常,實際上也很難受。
沒有哪個做女兒的會願意和父親彼此相殺。
即便蘇恒業曾經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蘇溪若也沒想過真的要他的命。
可是……
“彆想那麼多。”陸霆川摸著她的頭安慰道,“你的母親有權利知道真相,曾經和這樣的人渣是夫妻,應該也讓她很自責難過。”
蘇溪若笑起來,倒是想起曾經舅媽提過的那個也一樣姓蘇的男人。
“或許吧,我媽媽還年輕,被蘇恒業害成這樣,足足在輪椅上坐了這麼多年。”蘇溪若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追求自己的幸福,找個伴兒也不錯。”
特彆是現在舅舅和外公已經有了消息。
雖然她並不清楚為什麼舅舅當年一定要跟舅媽鬨離婚,但舅媽這麼多年都沒有選擇再嫁,顯然是一直為舅舅守著的。
如果他們能夠破鏡重圓,解決當初的誤會,也是件好事兒。
陸霆川道,“需要幫你查查嗎?你的親生父親?”
蘇溪若沉默了一下,“不用了,如果我親生父親真的不是蘇恒業的話,那我想我媽應該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二人談話間,車子便抵達顧家大門口。
蘇溪若下車,給門口的保安看了卡,便跟陸霆川一起走了進去。
他們來的時間還算早,還沒到孩子們放學的時間。
這會兒已經有好幾個家長已經院子外麵等候,裡麵傳來小家夥們嬉笑玩鬨的聲音。
隔著一扇網格鐵門,蘇溪若看到自家三個崽崽正在跟顧冬冬待在一塊二玩滑滑板。
老師們正在看護著他們。
顧戰遠一眼便看到他們來了,跟老師們打了個招呼,這才開門出來。
“今天怎麼是你們兩個大忙人來接孩子?”顧戰遠調侃道,“難得一見。”
“正好有空就過來了。”蘇溪若笑盈盈的說道,剛才顧戰遠走路的時候還是一瘸一拐的,她猶豫了一下,才問,“顧先生怎麼不去試試最近傳世製藥廠新出來的藥膏?”
顧戰遠一愣,隨後搖搖頭道,“不用了,沒用的。”
他的腿不是斷裂導致的殘疾,而是當年被敵人隔斷了腳筋。
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後,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那個斷續膏他也看過,隻能治療骨裂導致的殘疾,對他這種腳筋被割斷的傷殘沒有作用。
蘇溪若看出了顧戰遠眼底一閃而逝的苦澀,想著安安總是說顧老師對他很好的事情,便開口,“顧先生不嫌我冒昧的話,或許可以讓我幫你看看腳上的傷?”
顧戰遠輕笑一聲,還是拒絕了,“我的腳當初是被直接割斷了腳筋,無論是國醫還是西醫都曾看過,錯過了治療的機會是沒可能再恢複正常的,蘇醫生的好意我心領了。”
腳筋被割斷?
蘇溪若皺眉,這種情況的確比骨頭碎裂還要麻煩。
但也不是徹底沒得治。
她還想開口,卻被陸霆川抓住了手腕。
看到男人衝自己使了個眼色,蘇溪若便沒有繼續開口。
“媽咪!”
忽然,樂樂站在滑滑板上麵,衝著蘇溪若興奮的揮著兩條小胳膊。
蘇溪若看過去,頓時被孩子們的笑容感染。
安安也很興奮,竟是從上麵直接翻了個跟頭下來,然後蹦蹦跳跳的跑到大門口,“媽咪,今天是你接我們回家嗎?”
“是呀!”蘇溪若笑盈盈道,“開心嗎?”
“開心!”安安激動的說道,“媽咪!看我再給你翻幾個跟頭!”
小家夥說乾就乾,要表演才藝。
蘇溪若看的正起勁兒,忽然隻一聲稚嫩的尖叫從幼兒園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