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小區隻有路邊上的燈光照亮了各個通道。
隨著天氣逐漸轉涼,隱藏在草叢樹林中的蟲鳴鳥叫聲也逐漸消失。
蘇溪若抬起手,五指張開放在透明的玻璃上。
“這次的爆炸案,是潘靜柔的同夥,還是……這個人自己做的?”
凶手就在同一個小區,蘇溪若冷冷一笑。
這個人的心理素質倒是不錯,知道什麼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蘇溪若不清楚對方到底在自己身邊潛伏了多久,但隻要想到有個人無時無刻不惦記著自己和家裡人的性命,她的胸腔便湧出一股惱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不想和任何人交惡,可偏偏卻有人對她充滿惡意。
甚至不惜傷害更多的無辜者也要她死。
這種恨,真的來的莫名其妙。
潘靜柔也就算了,就連陸霆川他們都說這個女人是神經不正常的瘋子,行為處事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來理解。
可這個潛伏在小區內的家夥跟自己又有什麼仇什麼怨?
蘇溪若細細思索。
除了蘇恒業那一家三口外,她是真的想不出來到底還有誰能不惜這麼大的代價,也要自己的命。
“老鼠就是老鼠,躲在陰溝裡見不得人。”蘇溪若麵無表情,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發顫,那雙又圓又亮的杏眸閃過一絲殺意,“我會親自把你揪出來的!”
……
與此同時。
南雲城,潘家。
兩名身穿與夜同色衣物,身手矯健的人悄無聲息的躲藏著屋內的紅外線。
潘家的彆墅在南雲城郊區,這幾年潘家行事低調,從主城區直接搬到郊區,幾乎不怎麼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下。
最近雖然搭上了國外一個大財團開始逐漸暴露自己的野心,但居住的地方卻並沒有換掉。
夜深人靜,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已經陷入了深沉睡眠。
潘靜柔的房間,卻是燈火通明。
潘靜柔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拿著杯子慢悠悠的品嘗,那雙狹長的眼睛注視著窗戶外,輕笑著開口,“你還真是沒用,盯梢了這麼久,都沒能把她弄死。再不濟弄死那幾個小孩兒,肯定能讓蘇溪若痛不欲生。”
在她身後,有一個麵容僵硬的女人,臉上還纏著幾圈紗布,動了手術後還未消腫的痕跡看上去很醜。
女人聲音沙啞,“你以為我不想弄死那幾個小畜生?和那個小賤人一樣,小畜生身邊都有人暗地裡保護著,我試探過兩次,還未靠近就有人把我攔了下來,肯定是陸霆川不放心這些小畜生的安危,才會讓人在背地裡保護著他們。”
潘靜柔聽到那個名字,眼神一冷,“霆川隻能是我的,蘇耀月,你最好彆有非分之想。”
潘靜柔回頭,眼神輕蔑。
如果不是收到帝都那個女人的信息,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這種垃圾一樣的東西合作。
改變了容貌又能怎樣?不能活在光明之下,宛如陰溝裡的老鼠。
關鍵是這麼久都沒能找到下手的機會,真不明白那個女人是怎麼想的。
這蘇耀月要是自己手下的人,她早就放任這個蠢貨死在監獄裡算了,乾嘛那麼大費工夫還把人從裡麵撈出來。
蘇耀月動了整容手術,除了那雙眼睛外,壓根看不出來原本的相貌。
她麵沉如水道,“我對陸霆川隻有恨,不會惦記上你男人的。我也隻要蘇溪若的命!”
潘靜柔輕哼一聲,將酒杯裡的葡萄酒一飲而儘。
她穿著酒紅色的真絲吊帶睡衣,露出胸前的波濤。
潘靜柔走到蘇耀月的麵前,抬起手輕撫著她還未消腫的臉,然後猛地甩了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打的蘇耀月唇角裂開,鮮血溢出。
蘇耀月捂著自己的臉,驚怒的瞪著她,“你做什麼?!”
“你記住,陸霆川是我男人,你有什麼資格恨他?”潘靜柔陰冷的捏住她的臉,“沒用的蠢貨,殺了柳佳寧有個屁用,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內還是不能解決那個小賤人,你就去死,懂嗎?”
蘇耀月被她掐的臉頰生疼,又驚又怒的瞪著她,“我我是大小姐的人!”
“嗬,大小姐?”潘靜柔不屑的開口,“不過是個被人玩爛的騷貨,若不是她主動求上來,你以為我會跟她合作?蘇耀月,我的身邊不養閒人,你想繼續活下去,就給我證明你的價值!”
潘靜柔突然一頓,目光銳利的突然回頭。
隻聽嘩啦玻璃炸裂的脆響,消音器帶來的悶響聲打碎了她臥室的玻璃。
不遠處有紅光閃爍。
潘靜柔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抓住蘇耀月的手臂讓她擋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