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鄰居更是時不時的就冷嘲熱諷幾局,偶爾還會跟那些前來采訪的記者們說說這家人是怎麼苛待人家小孩兒的。
星星在小區裡也有一些交好的朋友。
這些小朋友說話更肆無忌憚,不僅說了關小慧一家子不準他去上學念書,還說他的養父母把他辛苦賣廢品攢下來的零花錢都給貪汙了。
小朋友並不知道小夥伴被虐待代表的影響。
但這反而更加讓人相信星星在何家遭受的苛待。
“連小朋友賣廢品的錢都要拿,這到底是什麼奇葩?能跟這種女人結婚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瞧見那孩子身上皮包骨都出來了,真是造孽喲!既然不打算好好養著,乾嘛要把人家從孤兒院裡領養回來?”
“我沒孩子,請問這個叫星星的孩子能領養嗎?我肯定對他好。”
這個社會,對弱者總是更心疼包容一些。
好在公安發布的通告時,把星星的長相打了馬賽克,隻是展示了他裸露在外的傷痕。
蘇溪若關注著這件事兒的影響力,雖然何財及時把鍋都甩給了關小慧,但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虐待養子這件事兒他怎麼看都不是無辜的。
真要是心疼孩子,相處同一個屋簷下這麼久,難道就沒發現養子比同齡人還要瘦小嗎?
現在在這兒裝什麼無辜呢?
對於社會輿論偏向星星這方,蘇溪若表示很滿意。
她熬製完藥膏,再將其分裝完畢後,已經是下午。
秦離看來是真的挺喜歡星星,一整個下午都在和小朋友培養感情。
這對新出爐的母子二人正在幫蘇溪若擦乾淨那些放置膏藥的小瓷瓶,玩的不亦樂乎。
蘇溪若看了一眼。
得。
果然這件事兒她還是管不了。
忙活完手裡的活兒,已經是下午四點。
奢侈品那邊這才把她購買回來的衣物送到家。
蘇溪若這才想起收了江時墨一張黑卡。
她才乾淨手上的水,將那張黑卡找出來,直接放到秦離麵前。
“若,這是那個男人給我的,說是給你們母子倆的生活開銷,讓我隨便刷。”
秦離一怔。
蘇溪若便繼續說道,“秦離姐,這卡我拿著不合適,你還是拿去用吧。反正姓江的財大氣粗,說了隨便花,咱們就隨便花。”
秦離皺著眉,“這卡還是還回去,我這些年自己也攢了些積蓄,用不著他的。”
“要還你自己還。”蘇溪若調侃道,“人家本來就是想通過我的手,把黑卡送到你手裡呢。”
秦離耳尖一紅,想了想還是把卡給收了。
蘇溪若將她的反應收在眼底,將一瓶瓶封裝好的藥膏放到箱子裡碼整齊。
老神在在的說,“果然,某個人心裡還是惦記著人家的……算啦,以後這種事兒我就懶得管咯,不然人家以後和好了,又嫌棄我故意棒打鴛鴦怎麼辦?”
秦離被她說的羞惱,“誰,誰惦記他了?我隻是不想星星傷心而已。”
口是心非果然是人改不了的壞毛病。
蘇溪若其實真的挺好奇秦離跟江時墨的感情到底怎麼回事兒。
不過那段記憶涉及到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了。
隻是……
“秦離姐,不管你到底還喜不喜歡他。但一個男人對女人動手這種事兒是絕對無法忍的!”蘇溪若麵色嚴肅的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秦離垂下眼簾,顯然是把她的話給聽了進去。
輕歎一聲,她笑著說道,“其實我現在也一大把年紀了,什麼情愛的都沒那麼重要。”
秦離將星星打發去屋子換新衣服,這才湊到蘇溪若的耳邊說道,“江時墨那個人雖然就跟個封建大家長似的,但那方麵的技術還可以。”
蘇溪若一愣,技術?
秦離‘唉’了一聲,歎道,“就是憋了這麼多年,一次性搞得太凶殘了。還搞什麼囚禁paly,現在我那裡還痛著呢……不過這也不是不能理解,憋了這麼多年才有釋放的機會,技術也大不如前了。”
“咳咳——”
蘇溪若覺得自己幸好沒喝水,不然非得一口水噴出來不可。
她瞪圓眼睛,仿佛重新認識了一遍麵前的好姐妹似的,充滿不可思議。
這說開車就開車。
這,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秦離?
蘇溪若的反應讓秦離不解,她摸摸自己的臉,奇怪的問道,“怎麼了?怎麼這麼驚訝?”
蘇溪若紅著臉說道,“秦離姐,難道你不恨江時墨嗎?他……他之前都把你打成那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