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若咬咬唇,“你彆瞎說。”
“嗬。”
秦離冷笑,開始掰著手指給蘇溪若算賬。
“陸霆川這個人在南雲城向來不好招惹,我出獄比你早兩年,就知道這個男人對女人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意思。”
“之前蘇耀月不是占著他未婚妻的名頭?可這幾年也沒見他對蘇耀月有什麼特彆的意思,反而因為蘇耀月擋了不少桃花。”
“我聽人說陸霆川這人雖然位高權重,但卻沒一般的大佬玩的那麼瘋狂,甚至這幾年清心寡欲的,外麵人都在說他在做和尚,懷疑他那方麵是不是有問題呢。”
蘇溪若皺臉,不信道,“沒準人家隻是玩的比較隱蔽,私下養著幾個情人沒讓你們發現呢。”
“絕對不可能。”秦離一臉肯定的搖頭,“陸霆川這種身份的人,要是有了女人會不帶出來?你也彆小瞧了蘇耀月,她站著陸爺未婚妻的身份,把陸爺身邊盯得可緊了。”
蘇耀月這人彆的本事沒有,但極其擅長發現那些隱藏在陸霆川身邊的桃花。
這幾年,她利用未婚妻的身份可沒少幫著處理那些想要靠著陸霆川上位的女人。
不管是明星,還是秘書以及傳世集團的合作夥伴。
凡是個女人就沒有被她查過的,甚至有好幾個曾經想引誘陸霆川的小明星,都被她搞得臭了名聲,在圈子裡徹底混不去,隻能逃回老家。
“那,那沒準他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男的呢?”
蘇溪若垂眸,狡辯道。
“嗬嗬。”
秦離涼涼的看著她。
真喜歡男人,還能搞出那麼大一孩子來?
這糊弄鬼呢。
看著蘇溪若臉頰上飄了兩朵紅暈。
秦離心思一沉,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認真的說道,“溪若,我是過來人,門不當戶不對的下場我深有體會,所以哪怕陸霆川對你真的有那份心思,你也一定要把守好自己的陣地。”
她眼底閃過一絲苦澀。
“這些身處高位,從小便錦衣玉食,從未受過半點苦難的男人哪裡懂得為彆人著想?這些都是一群自大的家夥,認為有兩個臭錢女人就該對他巴心巴肺。”
“特彆是當你動了真情時,他們便能輕易掌握你的喜怒哀樂,再來幾個白月光朱砂痣,沒準還能把你弄的有家不能歸,名聲掃地。”
秦離想起那個男人,眼眶便泛著紅。
儘管距離那件事情已經過去許多年,她卻依舊沒能從那段感情中解脫。
她說著說著,眼淚也不經意的掉落。
“愛一個人太痛苦了,明明知道是錯的,必須要趕緊抽離這一段感情,可這裡,隻要想到過去就會疼的無法呼吸。”
秦離指著自己的心臟,淚中帶笑。
“所以啊溪若,你要記住我說的話,千萬不要對誰動情。”
蘇溪若抬眸,看著秦離明明那麼傷心卻還笑著說出這番話,心底微微抽痛著。
她想起昨夜見到江承奕的反應,還有蘇薇薇當時看到秦離的模樣。
她抿抿唇,好一會兒才喃喃的問,“秦離姐,傷害你的那個人我是不是認識?”
“不管認不認識,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秦離笑著擦擦眼淚,“從我出獄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逼著自己放棄,你瞧,這兩年我不是已經越變越好了嗎?”
當初蘇溪若被那些人壓在監獄裡欺負,差點命都沒了時。
是秦離正好路過,順手嗬退了那些收了錢的女犯人。
那時的蘇溪若還是個弱雞,沒有半點自保的本事,如果不是秦離多管閒事,她可能真的會被那些犯人弄死。
畢竟那些家夥都是判了死刑的罪犯,對她們來說,能在死前收一筆錢讓家裡人生活好過一點,再殺一個人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在監獄裡的秦離對一切顯得都很冷漠,隻是偶爾蘇溪若會看到她一個人背坐在牆頭,捂著臉無聲的哭。
果然,傷了秦離姐的人是江承奕吧?
“好了,不說這些了。”秦離擦乾淨眼淚,才又說起正事。
“出入喬家慈善拍賣會這種場合,你就不能打扮的跟昨晚一樣隨意了。”
她笑著道。
“這種場合,能夠進去的人非富即貴,隨便搭上一個人脈,都能一飛衝天。現在時間還早,我帶你去買一套好看的禮服,就算不為你自己,也得為陸霆川著想。”
蘇溪若嘴角一抽,“你剛才還提醒我要守好陣地來著。”
一件禮服低則十幾萬,多則上百上千萬。
蘇溪若捂著胸口一臉肉痛,“我就是進去想幫著小蝌蚪找爸爸,不用花這麼多錢吧?”
“你個小財迷,昨天不是才跟杜景新談成了一筆兩千萬的生意嗎?”秦離笑罵道,“你衣櫃裡的衣服也該換換了,有了錢就得打扮打扮自己,不然白瞎了你這幅好皮囊呀!”
二人說話間,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秦離下意識的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表。
此時才早上7點34分。
“誰這麼早就過來找你呀?”
秦離直接過去開了門。
門外,趙晨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笑的一臉斯文敗類。
“秦小姐,早安。我是聽從陸爺的意思,給蘇小姐送禮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