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劉輕雲猛地抬頭,暈眩的感覺瞬間褪去,可是這空蕩蕩的房間哪裡有陳曄的半分影子?
“誰?”劉筱亭沒聽清,劉輕雲還有哥哥嗎?
“沒誰,我要休息了。”劉輕雲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到空間裡,無力又頹廢的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是太想他了嗎?
劉輕雲灌下一瓶烈酒,暈乎乎的睡了過去。她睡著後一團黑霧從她胸口湧出,那分不出男女的厲鬼站在床邊,房間裡的溫度頓時往下降了十度不止。
如果是她……如果是劉輕雲,那當初的一切是不是就會是不一樣的結果?
厲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大概是劉輕雲真的很值得依賴吧!在麵對比自己強大的依靠時,總會不自覺將自己的苦難置於她的肩膀上而得片刻喘息。
給劉輕雲蓋好被子厲鬼又回到了她身體裡。
劉輕雲醒來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她聯係了花農,讓她今晚趕到錢塘江。
花農幫龍隊做完事一直在等她,得了消息買完機票就趕到劉輕雲下榻的酒店。
見到劉輕雲,花農二話不說給她磕了三個響頭,跪在她身前不說話。她似乎忘了怎麼開口,眼裡的麻木消失的並不多。
“你叫什麼名字?”劉輕雲衝著茶葉溫聲問道。
“花農……不!褚、褚靜姝。”花農說自己名字的時候並沒有太多底氣。
“我想成立幾個女性基金會,需要有人幫我打理。”劉輕雲倒了兩杯茶示意她坐過來,又問了她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花農抿唇不語,劉輕雲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在問自己要不要跟隨她,這是好事,劉輕雲很厲害,如果能跟在她身後,光複褚家隻是時間問題。
壞處也很明顯,劉輕雲的體質很奇特,隻是簡單的去拍一份草藥,也能被錢旭看上強行帶回去。
劉輕雲明白她的顧慮,“不用擔心被我連累,這幾個基金會不論是明裡暗裡都跟我沒有半分關係,我隻是需要一個女性做理事。”
隻有女性才會共情女性,花農出身富貴,流程她都懂,後來家破人亡便更能多一份同理心。
“我不是怕這個,隻是我、我不乾淨。”花農低頭囁喏道,她不配做劉輕雲的代言人。
劉輕雲微愣,輕笑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知是覺得諷刺還是可笑。
“我不明白你說的乾淨是指什麼,是指甲裡的泥還沒洗乾淨嗎。”劉輕雲拿起一旁的紙扇挑起她的手,上麵還有乾裂的口子,但是已經沒有了泥點。
花農抿緊唇渾身抖個不停,不知道怎麼說。
“沒有人能評判你的靈魂乾淨與否,就算是神也不行。”劉輕雲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無非是女性的貞潔,她被錢旭從身到心折磨了那麼久,沒癡呆就不錯了。
但女性的貞潔從不在裙擺之下,靈魂?那是上帝的事了。
人生在世,無愧於心不畏於行,便能稱得上一句乾淨。
“我叫,衛媵。”
媵在古代意為隨嫁的人,衛是她母親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