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我從未怪過你,在知道我不是陳青筠的時候,你就已經放棄了對不對?
你是好孩子,掙紮多年恐怕已經耗費全部心力,古人雲,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不管你有沒有動過心思,你都沒有傷害過我,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劉輕雲走後,司寇楚曼常駐帝都,再不回錢塘江。
“哥,姐姐不怪我,但我卻不能原諒我們。”司寇楚曼淚流滿麵的跟司寇楚丞告彆,“我希望你歲歲平安,也希望我們永不再見。”
不然,我怕我忍不住親手殺了你。
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司寇楚曼連忙從記憶中抽身,背對著他們整理心情。
還好,姐姐還活著。
“你哭什麼!”何九華想給她一腳,挨打的是誰啊?
“高興的。”司寇楚曼無所謂的擦掉眼淚,“長生這麼假的東西你們也信,蠢死了。”
“你說話客氣點,信不信哥幾個一起上。”關九海氣的擼袖子。
“怎麼,血祖還有親自動手的時候呢。”司寇楚曼諷刺一笑,一千多歲的老妖怪欺負一個小丫頭,你還要不要臉。
“這你也知道?”陶陽不敢信,另一個世界的司寇楚曼摻和了這麼多事嗎?
“我是他們師妹,這點事告訴我怎麼了,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司寇楚曼暗暗翻了個白眼,少見多怪,“我和姐姐都對長生沒興趣,我們先走了。”
“她走不了。”尚九熙弱弱的提醒她,劉輕雲身上有炸彈,敢走就死。
劉輕雲正打著傘看花匠們給多脈婆娑澆水,實在是無聊沒事乾。尤莉卡跟在她身後不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
“你到底在看什麼?”尤莉卡實在忍不住了,從中午一點到現在四點,整整三個小時了。
劉輕雲就那麼站著,似乎是在看花匠,又好像隻是在發呆,她定力怎麼那麼好的?
“那個人,她的手好像受傷了。”劉輕雲沒想到她居然能安靜三個小時,真是不錯的進步。
段霜見她感興趣,示意去個人把那女人領過來。
女花農身上的雨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麻木的跪在那裡不說話。
“叫什麼名字?”劉輕雲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剛才站著不動都沒發現,這人的腳也跛了。
“我……”女花農麻木的眼神中劃過一絲痛苦,“賤名不值得汙了貴人耳朵,您喊我花農就好。”
劉輕雲沒有追根究底,“我身邊缺個伶俐的,你要不要過來。”
段霜猛地抬頭,劉輕雲這是在罵她蠢嗎?
花農果斷搖頭拒絕了。
“我可以讓你殺了錢旭。”劉輕雲笑的溫柔,卻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誘人墮入深淵,“哪怕這樣,你也不願意嗎。”
花農麻木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呆呆的看著劉輕雲,她可以相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