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遠走他鄉的其木格,已經拎著新買的行李箱行走了哈城的大街上。
臨近過年的哈城是最熱鬨的時候,這裡的冰雪大世界很受外地遊客的歡迎。
其木格早早定了滑雪場的門票。高級滑雪跑道早就不能滿足她了,她之前身體破破爛爛的時候還能勉強自己滑高級道。
現在她身體大好,自然該去滑一滑危險但刺激的野雪。
在這裡,她遇到了另一個陌生但熟悉的……病人。
不算朋友,這個人是她從路邊撿回來的。撿到他的時候,他命懸一線,渾身上下有十二處彈孔,最重要的他的眼疾已經幾近於全瞎的狀態了。
“坐在這裡這麼久,不怕得雪盲嗎。”
南楓墨鏡下的眼睛掃了她一眼,準確的說出她的名字,“其木格,德雲社何九華的地下情人。”
說完似乎嗤笑一聲,充滿了輕蔑與嘲諷,一雙大長腿懶懶的伸直,“我對彆人的女人不感興趣,滾開。”
還是這麼傲氣,明明都快死了。
其木格沒忍住笑了起來,她的長相偏英氣,可是這個笑卻很溫婉。
南楓一時間分不清是雪地更亮,天上的太陽更亮,還是笑起來的其木格更亮眼。
“你的眼睛隻能模糊的感知光線了吧。”其木格蹲下身篤定的說道,不然他不會出現在極冷的哈城。
他的身體受不住。
雪會反射紫外線,正常人看太久會刺瞎眼睛,但這已經是南楓最後感知到光明的方式了。
南楓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眨眼間,其木格就被他按在了牆上,脖子上橫了一把大白狗腿。
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他的身體情況?德雲社的人手已經伸這麼長了嗎?
可是不應該啊!他的眼疾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因為他的眼疾沒有人能看,也沒有人能治。
大白狗腿的刀身在雪地上泛著寒光,其木格絲毫不懼,一雙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著他墨鏡下的灰藍色的眼睛。
拋開她知道的太多這點不談,南楓覺得,這個女人確實很有意思,至少她很不要命。
這不動如山的淡定模樣讓南楓很想逗逗她,手中的刀貼到她的脖頸上,在這冰天雪地裡刺骨的冰涼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南楓調戲的話還沒說出口,其木格的話就震的他手裡的刀掉在了地上。
“我能治你的眼。”
“不保證完全恢複,但是在戴著墨鏡的前提下,晚上百分百的視力,白天大概是近視八百度的感覺。”
她說的太過篤定,南楓喉頭滾動,內心一陣火熱。
難以自控的心動了。
他現在看起來完好,生活自理,還能輕而易舉的製住其木格,其實全是憑借習武之人的直覺和敏銳感知力,他連雪光都感覺的很模糊了。
“如果你騙我……我一定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