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一點,劉輕雲睡不著。不知道四哥他們在乾什麼,四哥知道自己還在這裡會不會開心一點。
門口傳來砰砰的砸門聲,還有喊她名字的聲音。
楊九郎?劉輕雲戴好首飾打開門,手不做聲的放在後腰。
“有事嗎。”劉輕雲把門打開一條縫,有些警惕。大半夜的這麼急乾啥?
楊九郎完全沒察覺到她的警惕和疏離,一把推開門就把人拉跑了。
感覺自己已經飄起來的劉輕雲人懵了,“你到底在乾嘛?”
“磊子出事了,一直在喊你名字。”楊九郎急瘋了,張雲雷現在狀態簡直能用神鬼莫測來形容。連劉輕雲已經拔出來的槍都沒看見。
劉輕雲嘴角微抽,悄悄把槍重新塞回了後腰,生病就生病,你一副人快不行的模樣乾嘛。
在張雲雷的房間裡,劉輕雲重新感覺到腳踏實地的踏實感。床上張雲雷難受的青筋暴起冷汗直流,臉色慘白的跟紙一樣。
司寇楚曼想握住他的手,張雲雷卻一直讓她滾開。
舊傷複發?好像不太像。劉輕雲整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找我來乾嘛?”
她現在又沒有行醫資格證。
“他一直喊你名字,真是沒辦法了。”王九龍著急上火,藥也喂不進去,司寇楚曼也不讓近身,總不能看著他活生生疼死吧!
“你們隨行大夫呢?先給上止痛和鎮定啊。”劉輕雲都無語了,從角落裡扒拉出瑟瑟發抖不敢動的醫生,“你們到底給人家開多少工資?”
怕成這樣都要來打這份工。
“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周九良急的來回踱步,不好衝著劉輕雲說什麼就吼那個大夫,“死人啊?沒聽到她說的,止痛和鎮定!”
大夫顫抖著手去藥箱裡取出注射器,那發抖的程度讓劉輕雲懷疑他到底能不能紮準。
張雲雷已經疼的神誌不清了,他都忘了自己到底多久沒這麼難受過了,渾身血管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燒心感居高不下。
他剛才好像聽到雲雲的聲音了,是幻聽嗎?是老天給他的懲罰嗎?
“雲雲……”張雲雷眼角流出清淚,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就這樣吧,這樣死了也好,是他們對不起劉輕雲。
司寇楚曼氣的咬唇,看著難受成這樣還念著其他女人名字的張雲雷心裡不是滋味。雲雲,雲雲,她才來了多久,你們怎麼一個個的眼裡隻能看到她了?
大夫看著姿勢十秒一變換的張雲雷手足無措,這讓他怎麼紮?要是傷了二爺,他有幾個腦袋給這群爺消氣啊!
肌肉注射需要猶豫這麼久嗎?劉輕雲自己打開藥箱調兌了一支注射藥劑一針紮在了他的脖子上,狐疑的看著不敢動的大夫,“有什麼不好紮的?”
“啊…我…你…”醫生懵了,這麼就好了?你那麼隨意的紮進去,第二天青紫了怎麼辦?而且你用的劑量對嗎!
“還有,他現在這個樣子神經痛比較多,肌肉痙攣是疼痛帶來的反應,止痛和鎮定調成二比一就可以,你一整支鎮定紮下去是想讓他一邊疼一邊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