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曄，你知道你上黑名單了吧。”陳家主拿起桌上的資料不去看他，眼睛疼！真不想承認這是他們陳家的孩子。
陳曄嗯了一聲，優先程度直接滿級，他都不一定能活著回帝都。
“殺了陳青筠，我就把你從黑名單上撤下來。”陳家主殘忍的開口，完全看不出開玩笑的痕跡，“把她的心臟挖出來放到祠堂的祭盤上。”
“你瘋了！”陳曄猛地站直身體，不可置信的看著口出狂言的臭老頭，“你老年癡呆了吧！小五做錯什麼了你要這麼對她。”
“她不死，你死。”陳家主拿出一把匕首扔到他跟前，“她的空間很重要，你要是死了空間就能還給她，她對陳家就還有價值。”
“你應該知道一個失去價值的人在陳家是什麼下場吧。”
陳曄看著地上的匕首，陰沉著一張臉，“你是不是也這麼給過小五選擇。”
“我沒有讓她選擇。”陳家主否認了他的話，陳家的小公主不需要選擇，“我直接讓槐林殺了你，是她保了你一命。”
“小五比你有價值的多，犧牲你是最好的辦法。”
“小五要是知道她依賴的長輩是這麼冷血的畜生，會瘋吧。”陳曄嘲諷的咧嘴一笑，隻有小五這個傻子被蒙在鼓裡，還要在這個老東西的推動下一步步走，直到……她也變成這種人。
多可笑，人心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你死，還是她死。”陳家主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他可不是來跟陳曄話家常的。
對陳曄來說，這根本不是選擇。撿起地上的匕首拿在手裡把玩，“我死了以後誰護著小五？”
“二丫頭。”
陳曄放心了，隻要小五還有人護著他走的就安心了。
“你想清楚。”陳家主眯起眼睛看他，“小五畢竟隻是你的堂妹，終究隔著一層。”
“我猶豫了，你會放過小五嗎。”陳曄諷刺的看著惺惺作態的老東西，“你就是個魔鬼，你眼裡隻有陳家，為了這個怪物一樣的家族，哪怕犧牲自己的血親也不足為惜。”
“你不止自己做了這個魔鬼，還企圖把小五也培養成這種魔鬼，可是憑什麼！她明明能有更好的生活。”
“她明明可以選擇留在劉家，做無憂無慮的劉輕雲，可是她偏偏要回到這個魔窟！因為她放不下你們這群怪物！”
真是瘋了。陳曄也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會指著家主的鼻子罵。
在陳家主越來越悲傷的眼神中，陳曄緩緩舉起手裡的匕首，“我鬥不過陳家，救不了小五。”
沒有人比他們這些世家子弟更清楚，什麼才是世家。他可以輕而易舉除掉緬甸四大家族，小五一番謀算可以隨手打散盤踞半個M國的亞特蒂斯家族。
可是他們所有手段和本事都來自這個龐大的家族，他們再厲害，回到這裡，他們都隻是初出茅廬的小蝦米。
陳曄毫不猶豫的將匕首紮進心臟，但是至少，他還可以用自己的命，留住小五的命。
陳家主沒想到他這麼果決，以為他至少會猶豫一下。
陳曄做小五的白手套那麼多年，他心裡就沒有一點怨言嗎？如果能乾乾淨淨，誰又會心甘情願在黑暗裡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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