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雲陽已至麵門,隻見他先是一個左手肘擊逼落對手的手槍,右手上的板磚眨眼間便拍落在那個來不及躲避的人的腦袋上。
那人當時被砸的身體一震,短暫的僵直後,軟倒在雲陽身上。
這時候的那幫人也反應過來了,紛紛舉著槍往雲陽的方向射擊。雲陽頂著被他拍暈的那人的身體,拿他做肉盾,快速的逼近下一個獵物。
無數的子彈打在那人身上,鮮血淋漓。雲陽瞅準機會,把那具肉盾往火力最猛的地方一推,接著彎下身子,就是一個掃堂腿。
那一腿份量十足,直踹到他旁邊那人的腳踝上,那人慘叫一聲摔在地上,被雲陽一板磚砸暈。
他旁邊那個見事不妙想跑,不料卻被雲陽投出的板磚砸中後腦勺,當場去地獄找撒旦報到去了。
雲陽邊躲子彈邊逼近下一個敵人,他這一衝鋒直接打亂了敵人的進攻計劃。敵人的陣型當時就亂了,這讓這邊兒指揮戰鬥的湯米感到了些許無力。
湯米聽到了從對講機裡傳來的槍聲和隊友的慘叫。他已經察覺到事情開始朝著不可控方向發展的苗頭了,他已經發現了,這次他們所打劫的幸存者和以往的不同。
以前打劫的那些,除了那個帶著小女孩兒的藍衣服大胡子大叔僥幸逃脫以外,還真沒有人能像他們一樣反抗的這麼激烈和危險。他開始愈發的好奇起來這幫人的來頭了。
他剛從自己的世界裡掙紮出,卻發現一個滿臉是血的黑衣男人拿著一根帶血的尖頭木棍正立在他眼前。
那人極高極瘦,穿著一席黑色的大風衣,風衣裡麵是一個打了領帶的小西裝。西裝上彆著一朵兒白花,但已被鮮血染紅了一半兒。白花。
他就像個死神那樣站在湯米麵前,眼神淩厲冷酷到了極點。在那一瞬間,湯米隻感覺到一切都安靜了,仿佛這天地間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他沒有叫出來,黝黑的瞳孔放大間,那把血紅的木棍,便以捅穿了他的胸膛。
這邊兒的怡情目睹了這場單方麵的屠殺。雲陽的木棍似一把尖刀,肆意的貫穿著眼前一個又一個的敵人。
鮮血在慘叫中飛濺,它們濺落在旁邊淡黃色的牆壁上,形成一幅又一幅的抽象畫……
當結束殺戮的雲陽站在那兩人的麵前時,怡情已經有些恍惚了:“你,你,你沒事吧?”
“呼呼……”雲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努力的讓自己的呼吸趨於平穩。
“沒,沒大礙,該死的,趕緊從這裡出去,這地方不能久待……”話還沒說完,雲陽便察覺到了自己還拿著那把帶血的,已經斷掉了的木棍,他齜牙一笑,不好意思的將它扔到了一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