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當時的目擊者:一個醫館的小學徒上堂作證。
小學徒說道:“當時我在城外采藥,正好看見沈靈湘出城踏青,錢旺趁王承安不在,騷擾沈靈湘,我親眼所見的。”
知府問道:“為什麼你在城中散布謠言?”
“錢旺騷擾無果後,發現我看見了,給了我五百兩,讓我顛倒事實,傳得滿城風雨。並讓我不對任何人說。”
錢海道:“放屁!那他怎的現在又肯說實話了?大人,他肯定在胡說!萬萬不可信他啊!”
“因為大王爺給了我一千兩,隻問我要了真相。”這句話讓剛才還在狡辯的錢海頓時啞口無言。
最後,沈哲呈上了小安子的那封信。
官員看了當即會意,“事實很明白了,錢旺派人暗殺王承宇的公子王明,還試圖暗殺沈靈湘,又害人名聲,罪有應得,而錢海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本官宣布:駁回錢海訴狀,並將錢海收監,擇日再審!退堂!”
看著錢海被押走,沈哲這才長出一口氣。
吃瓜群眾的三觀都被震碎了,頓時風向轉變。
“這錢家真該死啊!”
“好好一個姑娘,竟活生生被冤枉成那樣,錢家那幫人真畜生!”
“就是,要是人家真出點事怎麼辦?錢家人真惡心!”
沈哲走出門,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頓時,人們四散而去。
“你這麼著急嗎?”沈靈湘用餘光瞥了一下葉車夫,問道。
沈哲扶著蕭婉君上了馬車:“繼續東行,怕夜長夢多。”
沈靈湘戀戀不舍地說:“不留下來看審判結果了嗎?”
沈哲惋惜地說“姐,抱歉,不了,恐怕沒時間了……”
這時候,來了個人在沈靈湘旁耳語了幾句,她點點頭,對沈哲說道:“好,那你們路上小心。”
沈哲答應了,隨即葉車夫駕著馬車快速出城,期間多次囑咐葉車夫儘快出城,馬都快跑死了。
蕭婉君問道:“你這是怕被人給堵上?”
沈哲謹慎地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遠遠地,已經能看見西川河界了,過了橋便是歐陽龍的地盤。
可突然,前方出現一大隊步兵,西川邊界也停滿了戰船。
借著月光,蕭婉君看向前方,“那甲胄,是江南水師?”
沈哲嚴肅地說,“終究還是被堵上了,剛才咱們官司打得這麼順利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這順利,除了證據充足以外,還得益於沈睿的安排,但是他這麼安排,恐怕咱們當中就有人走不了了。”
那隊人馬把沈哲的馬車攔了下來。
領頭那人說:“奉南疆王之命,來向大王爺問安!請大王爺下車!”
沈哲麵不改色地走下車,看著眼前這一堆人,問道:“歐陽龍的意思?”
張立板著臉說:“大王爺應該知道,不跟王家鬨翻,您怕是不好走的。要麼您可以試試硬闖這千人陣?”
突然,遠方千騎人馬奔襲而來,李行高喊:“景禦軍主帥李行奉命護送大王爺下江南!”
張立慌了,“擦,這怪物怎麼來了。”
兩軍陷入對峙。
李行下馬問道:“大王爺沒吃虧吧?”
沈哲道:“這不是有李將軍嘛,還沒來得及吃虧您就來了。”
李行激動地說:“若不是白江雪帶著虎符來找我,末將真不敢相信是您!”
“哪裡哪裡,我也沒想到沈睿把虎符給我了。”沈哲笑了笑。
校尉問道:“將軍,還打嗎?”
張立低聲罵道:“李行來了,你能跑掉都不錯了,真當西楚鐵騎是跟你開玩笑的?趕緊撤!”
隨即江南軍鳴金收兵,戰船也駛離西川。
沈哲道:“這一行葉車夫是最能打的,若是剛才李行將軍不來,真要動手,老葉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葉車夫低頭拱手道:“不敢當不敢當。”
沈哲笑了笑,“何必謙虛呢,對了,還沒問老葉你叫什麼呢?”
葉車夫道:“在下葉龍絳。”
沈哲若有所思地道:“哦,葉龍……龍絳?奇門五行葉龍棠的親弟弟!當今世上唯一一個奇門和五行都會的葉家人?”
葉龍絳點點頭,“正是在下。當時在下雲遊江湖,所以沒死在鳳鳴關一戰,否則怕是家兄不會如此早逝。”
沈哲支支吾吾地說:“好……好,咱們繼續東行吧。”
李行問道:“末將是否隨行?”
沈哲擺擺手,“不行,軍隊不能進江南,沒事,現在他們不會再阻攔了。”
“是,那末將回營了。”說罷,李行率軍回營。
白江雪回到另一輛馬車前,說道:“抱歉,因有事在身,這陣子一直讓前輩自己駕車。辛苦了。”
老先生說道:“不礙事。”
隨即,葉龍棠和白江雪各駕著馬車,奔江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