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見房間裡隻剩下他們三人,原本還算嚴肅的表情瞬間鬆弛下來,他一個箭步湊到許浩和石邵偉跟前。
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兩位,我跟你們說實話,可不是我要跟你們過不去啊!這都是局座的意思!”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上麵,做了個“天”的手勢。“局座親口交代的,讓我跟石邵偉當著南棒子的麵打一場,要精彩,要激烈,要看起來牛逼哄哄,最好能把南棒子嚇得屁滾尿流!
我可是沒彆的意思,都是為了大局著想啊!”
許浩聞言,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他輕輕地拍了拍王海的肩膀,說道:“我明白,這才是他老人家的風格,一石二鳥,既展示了實力,又敲打了南棒。”
石邵偉原本還怒氣衝衝的,此時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是被當槍使了。他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似乎要將心中的怒火澆滅。
王海見石邵偉這副模樣,也跟著哼了一聲,斜睨著他說道:“姓石的,你彆給臉不要臉啊!
當初在申市,那是人家許浩救的我,有你丁巴的事兒?
跟我這兒擺什麼譜?我告訴你,這次要不是領導有交代,不能傷了你,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他頓了頓,又湊近石邵偉,壓低聲音,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說道:“不過,咱們大老爺們都是站著撒尿的,真要動起手來,拳腳無眼,萬一不小心敲掉你兩顆牙,你總不至於跑到領導那裡哭鼻子告狀吧?你說對吧?”
說完,他還故意用肩膀撞了撞石邵偉,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囂張模樣。
石邵偉“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胸膛劇烈起伏,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鼻孔裡噴著粗氣,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一把推開椅子,“咣當”一聲巨響,椅子重重地撞在牆上,又彈回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右拳緊握,指節因為用力過猛而發白,手臂上的肌肉虯結,像一條條盤踞的蟒蛇,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他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姓王的!你他媽的找死!”
眼看一場內訌就要爆發,許浩身形一晃,像一道鬼魅般瞬間閃到兩人中間。
他左手輕輕一撥,看似隨意,卻蘊含著一股柔和而不可抗拒的力量,將石邵偉如山般的氣勢卸去大半。
右手則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扣住王海的手腕,微微一用力,王海便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腕傳來,像是要將他的骨頭捏碎一般,原本揮向石邵偉的拳頭也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這不是什麼道士技能,純純就是精神力和肉體強大到了一定程度,自然而然產生的強大武力。
許浩麵色一沉,原本溫和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刀,聲音低沉:“你倆差不多得了!來這裡是立威的,不是來丟人的!讓人家看什麼笑話?”
他頓了頓,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像兩把鋒利的刀子,刮得兩人心裡發毛。“我告訴你們,打,可以!但要打得精彩,打得漂亮!不準傷人,不準見血,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