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他們的慫樣,氣笑了。“你覺得呢?”
“臣女沒經驗啊。”她攤攤手既無奈又無辜,“您說多少就多少吧。”
“謔,若不合心意你不會偷偷罵朕吧?”
“您不了解臣女,臣女是有仇當場就報的那種。”
田父、田兄、田吳浩然:服了啊!
“哈哈哈成,朕的地和作坊和你的技術兩兩相抵。然後朕和你再各拿四萬兩,股份各占一半你覺得如何?噢,你說的那個吳家商人怎麼辦?”
吳浩然趕緊起身,“能為陛下效力是我家的榮幸,再說二哥又不參與此事,萬萬沒有算利的道理。”
田世舒起身解釋:“吳家二哥就是吳浩然的二哥,吳安然,他既然是商人,若是有機會陛下還他個人情就好了。”
“吃了你一頓飯,要求是不是有點多?”皇帝不樂意,他的人情是那麼好要的?
“那兩頓呢?晚上家裡本要吃烤牛肉的,陛下可有興趣?”
嗯?皇上懵了,連著吃兩頓嗎?
呃……牛肉確實難得,來都來了,他也盛情難卻。
田世昌帶著吳浩然去張羅烤肉去了。
然後田世舒又讓人拿來送給小公主的毛衣裙,“陛下,這衣服的料子您感受一下。”
“這是和你爹那坎肩是一樣的。”
“陛下好眼力,這是用羊絨紡的線,既輕便又保暖。”
“何為羊絨?”
“羊絨就是護住皮膚的那層細絨,家禽身上也有細絨,都是小動物們為自己準備的棉衣。若是把這細絨絮進棉衣裡也是很保暖的。”
“那能行?”
“當然行了。許多百姓家買不起棉花,都能用蘆葦、蒲棒來填充衣物,穿個羽絨衣算什麼。”
“這倒也是。你說這個是想?”
田世舒搖頭:“生意是做不完的,臣女無聊提一句而已,紡織才是大生意,臣女可不會丟了西瓜撿芝麻。”
“紡織中心在江南,你這回去南邊,順道去蘇杭走一走就知道了。”
田世舒眨眨眼,“陛下想不想分一分他們的蛋糕?”
“蛋糕?”
“就是點心的意思。”話多必失啊。
“你那是虎口奪食。”
“慢慢看吧。”她也不知如今的江南富賈是不是也如曆史上記載的那樣舍命不舍財。
田立人給女兒使了個眼色,不能再說了,今天已經和說太多了。
“陛下,您要不要逛逛園子,我們家不說一步一景,也還是有點意思的。”
“逛可以,可不要讓朕留什麼墨寶,朕可沒有那個心氣。”
幾人笑了一場,田世舒借口去廚房幫忙,退了出去。
皇帝目送她離開,回頭望向低著頭的大臣,“田卿陪朕走走吧。”
兩人往東院走去,到底給田家的祠堂題了一幅字。
“田卿啊,當初分宗時你可怕過?”皇帝望著零星幾個排位有感而發。
“回陛下,當時臣從未想過還能有今日,能毅然分出來,想得也是孩子們的將來。田家人目光短淺,若是任由他們發展下去,隻怕會連累孩子們的將來,不若我來做這個惡人。如今回想起來,多虧陛下仁德,讓臣有出頭之日,脫離了本家也算歪打正著。如今倒也爽氣,來來回回就臣一家。”
“朕一直不明白是什麼塑造了今日的永樂,今日朕在你家耽擱了一天,自問找到些許答案,你們夫妻與朕以往接觸過的夫妻十分不同,你的兒女啊!朕甚是喜歡。”
田立人:您要不要考慮重說?
“哈哈哈你彆緊張!朕又不是毛頭小子。朕的田卿啊!希望你不要辜負朕對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