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揚起笑臉:“大公子說犯事兒的這批人的鋪子、田產要折賣了,四時去盯著了。”
“咱們家賬上還有多少錢?”田世舒好奇了,居然還能買得起鋪麵?
“郡主說笑了,四時是替您去看的。”郡主是不是忘了,四時是替她管賬的。
田世舒不好意思的搓搓鼻子,傻笑了一下。
“我呀?”她賬上也就當初父親帶來的那一萬兩吧?噢,還有有利帶過來的一千多兩。可……不留點備用金嗎?
買田還是買鋪子好呢?
一路盤算著她回了內宅。
四個丫環圍了上來,“郡主,隻讓我們跟著雅意姑姑學習,也不吩咐做事,您是不想要我們了嗎?”
“先讓雅意教你們,多知道些總不會錯,再說你們提筆寫字是老大難,我看誰再寫錯字就罰抄書。磨刀不誤砍柴工,若是覺得行了,我讓人送你們去有利那裡學財務。”
“真的?”冬雪耿直。
“我騙過你們?”
四人搖頭。
“幫郡主我準備衣服,我要去洗澡。”
如今一家之主住進了東側的載福堂。
偌大的萱園成了一家人聚會的地方。
晚膳後,一家人聚在一起煮茶聊天。田驕說:“戚家審的差不多了,大理寺核準了斬立決,夷三族。行刑的日子定在二十七。”
田世昌點頭,“我也聽說了。”
“這麼急?”田世舒汗毛一根根往起立,“不用廷議嗎?”
“遲則生變。”田世昌淡淡開口,“戚家管理著國庫,問題多多,想必惹了眾怒。”
田驕繼續:“原來禁軍那幾位也是受他煽動,聽陛下的意思我們大概還要大改。”
“禁軍死了多少?”田世昌問
“不到兩千。”田驕語氣平淡,“涉案三千不止。”
“都殺啦?”羅氏臉有點白。
田世昌搖頭:“依陛下的作風下邊的嘍囉死倒不至於,估計得換個地方過活,這輩子甭想進京了。”
“有命在比什麼都強。”羅氏歎口氣,“你們在外邊當差也記住了,凡事要以保命為前提,不要讓爹娘擔心。”
一想到那天三個孩子都在外邊和人搏命她就心驚肉跳。
見雙喜打嗬欠夫妻倆帶著他走了,錯過這個覺頭子,下次何時再困就難說了。
剩下兄妹四個,互相看了一眼,“比劃比劃?”
“走。”如今田傲也發奮了,上邊三個都不孬,沒道理他不行,不然讓小弟怎麼看,因此他拉著田驕當陪練。
田世昌:“妹妹你對敵經驗太少,若那日遼王暴起傷人你可能躲得過?”
提到此事,田世舒皺眉,悄悄湊到他身邊:“大哥,那天是不是陛下擋在我前邊了?”她當時確實分神了。
田世昌有點不自然,“陛下是行伍出身救人是本能反應,你不必介懷。”
田世舒鬆口氣,“我是擔心他介懷。”這要是傷著了還不得取她狗命。
田世昌從角落拿出個曲裡拐彎的棗木棍子,“試試順手不?”
田世舒揮舞兩下,“不錯,還怪好看哩。在哪搞到的?”
“自然是買到的。”
“你錢夠用嗎?我給你些?”
田世昌從旁拿出一個木劍,“來吧。我也學學你那兩招。”
田世舒哈哈大笑,一棒子砸了過去。
田傲得空終於說了一句:“姐,你偏心。大哥、二哥都有俸祿,還給大哥錢,你應該關照你的四弟。”
“大哥有俸祿嗎?”
“你是有多不關心我?太子伴讀是七品官好吧!”田世昌的劍帶起一股罡風。
田世舒揮杆格擋,“有品就不算低。”
田世昌搖頭,“你這樣不對,我這若真是把劍,你的兵器豈不是傷著了。”
田世舒表示受教了,“一時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