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
秦牧?
聽到這個名字,範超微微一愣,的確有些沒反應過來,畢竟,他剛剛才被對方趕出淮寧,現在到了省城,這人還能過來?
“範超同誌,我們又見麵了。”
秦牧向前走了幾步,看著範超,笑了笑,隨口說道。
還真是秦牧!
範超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人了呢,現在看仔細了,還真是這人。
“秦牧,你到我範家來做什麼?”
範超皺著眉頭,冷聲問道。
之前在縣裡,他是人家下屬,要尊稱秦牧一句秦縣長,秦書記,但如今,是在省城,是在範家,他自然不用喊人家稱呼,直呼其名就足夠了。
“幫你們範家教訓教訓人。”
秦牧微微一笑,十分直白的說道:“這個範騰,是你們範家人吧,年紀輕輕,糾集人,聚眾鬥毆,對國家乾部下死手,有點缺乏管教了,我找你們範家話事人談一談。”
你找我們範家話事人?
範超一陣皺眉,剛想說話,他大哥,也就是範家家主範建走了出來。
“你就是淮寧縣委書記秦牧?”
範建打量了一下秦牧,沉聲問道。
他目前在江南省政府任職,擔任秘書長,原本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自然不會被他放在眼裡,更不可能記住一個小縣委書記的名字。
但秦牧不同!
京城秦家出身,他記得很清楚。
畢竟,那可是京城秦家,還有個定海神針的老爺子,真的沒人敢輕視。
“沒錯,我是秦牧!”
秦牧微微點頭,道:“想必您就是範秘書長吧?”
“爸,彆跟他廢話了,快讓人把他抓起來!”
範騰不想聽這些人寒暄,他隻想看著秦牧倒黴,不耐煩的催促了起來,“你看看,我都被他打成這個鬼樣子了,你快對他動手啊!”
嗯?
這又是怎麼回事?
“範秘書長,這真是您的兒子?”
秦牧微微一笑,認真的問道:“我印象裡的範秘書長,是溫文爾雅,非常有學識的一個人,但您兒子,可就有些叛逆了,方才,他糾集十幾個遊手好閒的社會青年,一起圍攻我!”
“幸好我還會一點拳腳功夫,要不然,我這條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範秘書長,工作繁忙,我也能理解,但貴公子這麼蠻不講理,囂張跋扈,平時想必也沒少作惡吧,我看您還是要管一管的!”
“您還年輕,總想再進一步吧,要是家風不正,傳到京城,可就對您不利了。”
一番話說完,院子裡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明白了秦牧的意思。
威脅!
赤裸裸的就是威脅啊!
眾所周知,省府秘書長屬於正廳級,還是省管乾部,但要是再進一步,那就是省部級,就是中管乾部了,所有晉升任免,都在京城。
秦牧的意思很簡單,小心我把範家家風不正的事情,帶到京城,像範騰這種,糾集人手,聚眾鬥毆,一旦鬨大,自然會影響範建。
畢竟,級彆越高,競爭同樣很激烈。
有的時候,一點小事,都有可能葬送掉範建的一生努力。
彆的人說這話,範建可以不信,但秦牧說這話,他不得不信。
誰讓秦家在京城的影響力,非同一般呢!
“你裝個屁啊,老子這點小事,能影響什麼,你特碼的就是危言聳聽,我……”
“啪!”
範騰剛想嘲諷秦牧幾句,但範建的一巴掌轉瞬即至,打的範騰直冒金星。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範建冷冷的罵道:“去,給秦牧同誌賠禮道歉,身為我範家子弟,不知道潔身自好,你真是有辱門風!”
一句話說完,範騰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