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活,我才不在意呢?這是他對不起我媽的報應。
我樂意至極,都期盼好多年了,終於成真。哪天被押送下放,告訴我一聲,我去看看他的衰樣。
還要拿著照相機,多給他拍兩張照片留念,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
錦爺爺聽了他的話,也不惱,說:“行,你就這麼想,隻一點,不許參與和你爸有關的任何事情。”
錦天聽了錦爺爺的話,心裡的疑慮更大。
糟老頭子多少年也沒說要把他的財產給自己,這次回來,雖然說是兩個人賭氣,他才把東西給自己的。
可是,他現在就是有種,被糟老頭子套路算計的感覺,不然,時機怎麼那麼巧?
錦爺爺看錦天遲遲不回他的話,不免又問一遍:“天天,我和你說的話,記住了嗎?”
錦天回神,漫不經心地回答:“記住了。”說著,已經抬腳往樓上走去。
他邊走邊想,爺爺可是很多年都沒有這麼叫他‘錦天同誌’了。
上次這麼叫他,記得還是他知道爸媽離婚,回來大吵大鬨的時候,不對勁兒,一定不對勁兒。
他回到房間,剛打開門,就看到花如魚睜開眼,睡眼朦朧地看著他。
他收斂滿身情緒,抬腳走進去,散漫隨意的問:“醒了?感覺怎麼樣?餓了沒有?你這一覺睡的,可是好久。”
錦天一瞬間的情緒變化,雖然很短,還是被花如魚捕捉到了,她看著錦天,仿佛隨意的問:
“天哥,你問奶奶了嗎?什麼事情讓她不高興了?”
錦天滿臉幸災樂禍的樣子,說:“沒什麼,就是我爸那個老頭子,被人舉報,讓組織抓起來審查了,可能要蹲幾天。
畢竟是奶奶唯一的兒子,擔心著點兒,也是正常的。
我和你說,老頭子要是真被下放到農場,我帶你去送他,你唱白臉,我唱紅臉。
我倒要看看老頭子還有沒有小金庫?
也許老頭子一高興,就把他的小金庫給你了,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花如魚順著錦天應著:“嗯嗯,我都聽天哥你的,到時候,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就是爸還欠咱們倆一頓中央軍區的白菜豬肉餡的餃子呢,還能吃到嗎?”
錦天渾不在意的說:“能,沒有老頭子,還有其他人呢,一樣能吃,不是事兒。”
花如魚心裡咯噔一下,上一世,也沒聽說這件事情啊。
這世,難道是自己,帶動了蝴蝶效應,連帶著身邊的人,也會發生改變嗎?
她看著錦天,問出心裡一連串的疑惑:
“那你知道爸是被誰舉報的嗎?
因為什麼被舉報?
爸這一個堂堂軍區的司令,是誰隨便舉報一下,他就要被抓起來審查的嗎?
不需要調查嗎?
不需要證據嗎?
這麼草率不嚴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