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像好人,他們不都是正直善良的嗎?
可眼前這個人,就算一百五十斤的體重,得有一百五十一斤的反骨吧!
她好像高估自己了,想退。這麼想著,腳步也不自覺地退後一步。
可,想到自身的處境,她心裡又多了一絲堅定。腳步又向前,挪回了原來的位置。笑容裡更多了一絲真誠。
她看著錦天,對他說:“軍人同誌,你缺媳婦不?”
錦天心裡一驚,嘴裡的煙差點掉下來,麵上依舊雲淡風輕。
他快速伸手,接過嘴裡的煙,掩蓋了自己的異常,然後玩味地問:
“怎麼?我缺,你就有嗎?我很挑的,長得不好看的可不要。最起碼長得不能比你差。”錦天說著,又在她臉上赤裸裸的打量一番。
落日餘暉照射在她臉上,臉上的絨毛根根可見,給她臉上鍍上一層金燦燦的暖意,襯的皮膚更加的吹彈可破。
心想,要是眼前的人,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正好可以和老領導有個交代,解決眼前的困境。
花如魚忽略掉他的肆意打量,隻想著他能幫自己解決眼前的麻煩,還有他沒否認的軍人的身份,便也笑得更加真誠,說:
“軍人同誌,你看我怎麼樣?本人身體健康,五官端正,無不良嗜好,家世清白。
家庭成分是貧農,無父母兄弟姐妹拖累。剛高中畢業,已經成年,到了領證的年紀。”
錦天心想,哪裡冒出來的小姑娘?夠大膽的。
花如魚說完,不見錦天回應,又補充了一句:“我有房,咱們結婚後,你不必為安置我而費心,我也能養活我自己。”
這下,錦天更意外了,可也感受到她言語裡的急迫。
聽了她的話,錦天邪肆地笑了,問:“哦?那你能連我一起養嗎?”
花如魚心想,做什麼美夢呢!
就沒見過這麼二皮臉的軍人。
可是,自己也沒接觸過幾個,貌似都是聽說的。
家裡那群豺狼吸血鬼,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甩開,就是怕他們吃我的糧,住我的房,花我的錢,還要賣了我的人。
我的糧,為了驅趕那些無恥之徒,倒是可以給你吃幾頓。
我的房,你倒是也可以住。
我的錢,隻能我自己花,這是底線,堅決不能破。
畢竟,為了鎮宅,總得犧牲點什麼。
不然,你多啥?
不過,臉上的笑意卻是一點沒變,說:“可以啊!隻要你表現良好。”
她仰著脖子看向他,心裡怨怪,沒事兒長那麼高乾嘛?
還得我仰頭看著你和你說話,脖子都酸了。
成不成的,你倒是給個準話啊!
錦天做為作戰團的團長,一路從槍林彈雨裡衝殺出來,對於周遭的環境變化,有著無比的敏銳,花如魚的表情和情緒變化,他也儘收眼底。
感受到她的怨念,還有話語裡的陷阱,暗罵一句‘小狐狸’,然後緩緩開口,試探著問:“你就不擔心,我不是什麼好人?”
花如魚哄人的話張口就來:“就衝著你軍人的身份,我有什麼好擔心。況且,你是壞人嗎?
你長得就很有安全感。就你臉上這道疤,也是你的軍功章吧!看著就有魅力。”
花如魚的最後一句話成功的愉悅了錦天,他從胸腔裡透出笑意,說:
“同誌,你單純了不是,不過,誰讓你運氣好呢!讓你遇到了正直善良的我。你還沒介紹自己的名字呢?”
花如魚忍著嘴角抽動,驚喜地問:“你這是答應我了?”
錦天眉眼上揚:“難道不明顯?”
花如魚心裡樂開了花,伸手抓住錦天的手,握了一下,即刻分開,然後介紹自己:“軍人同誌,你好。我叫花如魚,家住在山那邊的村子盤龍村。”
花如魚說著,還伸出左手,指了指方向。
錦天剛感受到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搭在自己手心,就又鬆開,他心裡一絲異樣劃過,突然就想到了以前那幫戰友說過的葷話,麵上卻是依舊。
“花如魚同誌,你好。我叫錦天,沒認識你前,單身,就在這裡當兵。現在,脫單,是花如魚同誌的對象。”錦天說著,伸手握住了花如魚的手,一觸即分。
再次感受她柔弱無骨的手,像是有絨毛劃過手心,癢癢的,還有幾分意猶未儘,耳根也熱的不行,像是有火燒一樣。
花如魚心裡劃過一絲笑意,眼角眉梢也不自覺的輕鬆幾分,好像錦天同誌的身體更實誠,分寸剛好。
“你好,錦天同誌,餘生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