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臥室呢。”
女孩頭都沒抬指了下臥室的門,又啃了口蘋果,盤起腿繼續看雜誌。
如同高乾家的子女不耐煩的對訪客說,我爸在裡屋,自己進去吧。
馬百昌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什麼路數啊?
從軍從警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若是打人,乾嘛去臥室裡?
若是綁架,哪有這麼綁架的,客廳裡還留一個丫頭吃蘋果,看雜誌...
麻痹的,陸明遠把我兒子弄臥室裡乾嘛啊?
我特麼三代單傳啊!
馬百昌緊張的推開臥室的門,
果然,眼前的一幕讓他如墜冰窟。
就見馬子豪赤身躺在床上,而陸明遠卻站在床邊,雙手負後,如同在欣賞著什麼。
“麻痹的,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馬百昌揮起警棍就打了過去。
陸明遠側身一躲,抬手抓住了馬百昌的手腕,向後一翻,擒拿住馬百昌,同時按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臉對著馬子豪的身體。
馬百昌還想反抗,猛然間看到兒子身上竟然有很多針灸的針。
馬百昌瞪圓了眼睛,咋回事?
陸明遠道:“馬局,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先告訴我兒子怎麼了?”馬百昌吼道。
“我在給他治病。”陸明遠鬆開馬百昌,同時往旁邊推了一把,防止他回手在給自己一悶棍。
馬百昌一個踉蹌坐到了椅子上,懵逼的看著兒子和陸明遠。
陸明遠道:“彆看你兒子身高馬大的,其實他身體很虛的,你應該知道吧。”
馬百昌眼眸微眯:“他很少跟人打架。”
“這不是原因,反倒是因為他打不過彆人。”
“你想說啥?”
“他被驢踢過吧?”
馬百昌臉頰微顫,“蘇老板說你不喜歡罵人,我看你還是更喜歡罵人。”
“我沒罵他,他的後腦有個疤痕,我辨認了一下,就是驢蹄子印,應該在五六歲的時候被驢踢了。”
“...”
馬百昌這次是震驚了,因為陸明遠說對了,馬子豪五歲的時候調皮捉弄毛驢,的確被驢給踢了。
剪頭的都會問馬子豪這個疤哪來的,馬子豪隻能說是小時候磕的,不好意思說是被驢踢了。
陸明遠繼續道:“打那次受傷後他得了癲癇,是吧?”
“...”馬百昌猛然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明遠。
“我聽說你們馬家是三代單傳,或許還是四代,五代。”
“你想說什麼?”馬百昌愈發的緊張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馬家有遺傳病史,就是先天性少精,所以你們馬家一直以來就是丁口少。”
“胡說八道,我是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但是我還有兩個姐姐!”
“兩個姐姐?”陸明遠笑了,“怕不是收養的吧?然後起名叫招娣和來娣?”
“...”馬百昌險些吐血,陸明遠又說對了。
他的兩個姐姐是解放前父親收養的一對女孩,起名招娣和來娣,就是因為父親一直沒有孩子,又很想要個兒子,算命的說收養女兒來兒子,
自己出生時父親都三十多歲了,兩個姐姐大自己十歲,當然,後來兩個姐姐都改了名字,所以一般人不可能知道的。
以前,他也從沒想到遺傳這件事,因為他是剛結婚就有了兒子,後來還想再生一個,媳婦就沒懷上,但是他也沒想過這會是什麼問題。
隻是當兒子結婚兩年了,兒媳婦一直沒懷孕,而家裡老爺子一個勁催,想在臨死前抱上重孫子,他就讓兒媳婦去檢查,人家沒事,急了,讓兒子也去檢查,結果醫院說先天少精,屬於家族遺傳病。
還說什麼時候懷上,純憑運氣,也有可能懷不上。
陸明遠又道:“其實,這還不是最嚴峻的,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更嚴峻的問題...”
‘咕咚’馬百昌腿一軟,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