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誌茅塞頓開了,“太好了,就這麼辦,明天我就去,今晚我要收集一些材料,找往年的舉報材料,我要有的放矢!”
周樂誌查案腦子不夠,但是走訪動員這種墨跡活他不嫌煩,而且有耐心,否則也不會伺候朱良平老丈人一年半,換來這個替位書記的位置。
王紅梅道:“有周書記親自去動員,相信大家就不會有顧慮了。”
陸明遠道:“最好再留點影像資料,或許以後用得著。”
“不不,”周樂誌連忙擺手,“我是真心動員,不是形式主義,不需要報道。”
“這事我來安排,有總比沒有強。”王紅梅道。
周樂誌隻好好嗬嗬的同意了。
“周書記,我還有個問題,不太好開口啊。”陸明遠故作尷尬的撓撓頭。
“儘管問,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對朱良平了解多少?”
周樂誌剛要拍大腿表達他的真誠,結果被這一句問話弄卡殼了。
“沒關係,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就不說,我不能難為老大哥。”陸明遠笑道。
王紅梅也是緊張的看著周樂誌,這道難題不好解答。
“明遠,說實話,我是伺候了他老丈人一年多,但是,我在病床前總共沒見他兩麵,每天隻跟他媳婦打交道,說來慚愧,”
周樂誌歎氣道,
“最後還是他媳婦逼著他給了我這個位置,而到了這個位置之後我才知道,我隻是替位書記,就是等高萬盛執政一年後就把位置讓給他,而我,估計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
周樂誌說完,滿眼怨恨的看向窗外。
“明遠,”
王紅梅道,“周書記這段經曆我知道,屋內沒外人,我說句真心話,周書記對朱良平是有怨氣的,所以,他不會對你隱瞞任何事。”
“明白明白,我就是隨口問問。”陸明遠笑道。
其實他也猜到周樂誌不會知道什麼,他能當上這個鎮委書記就是端屎端尿換來的,之所以提這麼一嘴,也是在告訴周樂誌,彆一激動站錯隊,成為自己的敵軍那就彆怪自己不客氣了。
正說著手機響了,是徐震打來了,看來紀委那邊有什麼狀況了,否則徐震不輕易給自己打電話。
徐震壓著聲音道:“陸書記,趙雨思來了,她要舉報十多年前的事,這件事不太好辦啊。”
陸明遠騰的站了起來,知道趙雨思要乾嘛了,連忙去往紀委,這個傻丫頭啊。
趙雨思要替她爸爸平反,以前她就有這個想法,但是沒有證據,而且爺爺告訴她高家是地頭蛇,根本鬥不過他們,曾經她還很好奇,趙家有錢優勢憑什麼鬥不過,現在她明白了,高家的後台是聖麗社,
但是,聖麗社倒了,高武生死了,高家成了過街老鼠,她覺得到了為父親伸冤平反的時機了。
所以,就來到了紀委,說了十二年前抗洪的事,他爸爸不是接收抗洪指揮中心通知的人,而是高武生接收的,所以,是高武生傳遞假通知,讓他爸爸帶人去抗洪的,不是他爸爸逞英雄導致數百人喪生的,
相反,他爸媽也屬於被高武生害死的。
徐震陪同縣紀委的人正在收集舉報材料,聽到這件事大家都沒主意了,因為不屬於他們管,卻又覺得事情如果屬實,趙雨思的父親太冤了,而且這件事也跟高武生有關,所以就告訴了陸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