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彆愁,真的,這次我不打算逃了,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我知道你有多麼喜歡法律,可你卻不得不為我做辯護,說著昧著良心的話,找假證據,是我對不起你啊姐!”
“那是法官昏庸,警察無能,怪不得咱們!”邢冰喊道。
在場的警察都尷尬的不知道往哪看了,隻能當做沒聽見。
伍峰與廖明吳兵三人商量著對策,
狙擊手表示暴露麵太少,不好開槍,除了那一隻手啥也看不見,而且還不能打手,子彈貫穿就會打中楊一軍的脖頸了。
隻有陸明遠的位置可以,可是他沒槍,他也不懂得開槍。
再有,此時的陸明遠似乎毫不在乎似的,看姐弟倆聊天就跟聽相聲似的,不時還笑兩聲。
因為陸明遠可不在乎楊一軍的死活,現在楊峰被解救了,就算萬事大吉了。
楊一軍本來就該死的。
“你為什麼要放火?為什麼要燒死我爺爺?為什麼讓我成了瞎子?”一直緊張的海棠忽然喊了出來。
陸明遠的笑容收回了,緩緩起身走下台階,他怕海棠過於激動而出事。
“你是海棠?”邢偉想露頭看一眼,又連忙收了回去,
道:“海棠,抱歉啊,隻能怪你爺爺罵我,他不罵我我也不至於放火是不?”
“你是壞蛋,你就該罵!”海棠喊道。
“你爺爺是小偷,他也該死!”
“你胡說!我爺爺不是小偷!”
“他就是!”
“不是!”
海棠與邢偉如同胡同裡的兩個小孩,打著嘴架,就差喊出我要告你爸媽了。
陸明遠愣了一會,想著海爺爺的形象,一個倔老頭,怎麼會是小偷,若說他會攔路搶劫倒是有可能,偷偷摸摸的事不是他的性格啊?
“喂,邢偉,”陸明遠回頭問道,“海爺爺偷什麼了?”
“他偷了我爺爺的鋁拐杖,不承認還罵我!”
“...”
陸明遠無語的看向邢冰。
邢冰頓時癱坐在地上,道:
“那個拐杖是我送給海爺爺的,是姐害了你!”
也就是那一場火,邢偉走向了不歸路。
“姐,沒事啊,老海頭就該死,跟喪葬店老板一樣,罵咱奶奶,咱媽死的早,是奶奶帶咱倆長大的,他們就該死!”
眾人也是無奈著,邢偉在那說著謬論,邢冰在哭,海棠在哭,
大家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邢偉又道:“姐,你彆哭了,我今天能死在這我很知足了,因為有楊一軍陪我一起死啊,嘿嘿~”
楊一軍眼睛睜不開,但還在清醒中,聽到這話,腦袋不由得動了一下,他還不想死。
“姐,我雖然殺了好多人,可是,我最想殺的人,就是楊一軍,
是他拿我威脅你,讓你也卷了進來,所以,楊一軍必須死在我前頭!還要死在我手裡!”
邢偉話落,忽然拿出一袋子電石塊倒進了楊一軍的桶裡,桶內瞬間冒出了白煙,
原來楊一軍的桶裡是有水的,遇到電石便開始沸騰了,楊一軍發出哀嚎聲。
然而,邢偉並沒有結束,匕首瞬間割開了楊一軍的頸動脈,鮮血汩汩流出,
白色煙氣變成了血紅色,
邢偉在紅色霧氣中猛然站起,
狙擊手開槍了,
倉庫裡回蕩著邢偉的最後一句話,
“姐,下輩子彆再遇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