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中午了,沈虹芸不在,郝常旭問用不用去食堂打飯,沈書華說不用,一會再說。
郝常旭泡好茶水就出去了。
沈書華在抽屜中拿出一個小塑料袋看了看,這是崔思妍給海棠梳頭時拔下的一根頭發,末端帶著毛囊的。
“dNA親子鑒定聽說過吧?”沈書華問。
“聽說過。”
“在省裡檢驗需要十五天,在京裡據說隻要五天,所以這個你帶回去鑒定。”沈書華將裝頭發的袋子放在了茶幾上。
顧維明透過袋子看到了裡麵的頭發,詫異的看著沈書華:“你有私生子了?”
“是你有,嗬嗬。”沈書華發出一聲冷笑。
“你彆跟賣關子了好不好,有話快說!”顧維明急了,他自己情況自己了解,生活作風十分注意的,誰有私生子他都不可能有的。
“我可能找到了你和海英紅的女兒了。”
沈書華終於說正題了。
“你不是在開玩笑?”顧維明依然保持著冷靜。
“不是。”
“...”
顧維明冷靜不下來了,他也相信沈書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頓時跳了起來,急的語無倫次就要在屋內找人。
沈書華讓他稍安勿躁,問道:“英紅的父親是不是叫海博義?”
“是!”
“英紅也是獨生女。”
“是!”
“那就對了,你坐下來聽我慢慢說。”沈書華安慰著顧維明,講了海棠的故事。
二十年前海博義帶著嬰兒時的海棠離開吉春四處流浪,十三年前在樺林柳葉胡同安家,十年前一場大火燒死了海博義,導致海棠失明了,隨後被陸家收留,由於當時海棠和海博義都沒有戶口,就落戶在陸家,起名陸海棠。
所以,海棠是個盲人,顧維明的女兒是個盲人...
顧維明想要自己冷靜,拿起茶杯的手卻顫抖了,心疼得如同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呼吸都變得沉重了。
雖然還沒有最後的dNA鑒定,但時間點和海博義的名字都對得上,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了。
‘啪’的一聲脆響,顧維明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他不僅僅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還間接害得女兒成了盲人,這種罪孽一輩子都無法彌補了。
“維明,一會我帶你見你女兒,但是你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一來不能嚇到孩子,二來,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認這個孩子,東原這個位置可不止你一個人盯著呢。”
“我懂,可是,如果讓我選,我肯定選我的女兒!”
“事已至此,彆說幼稚的話了,你女兒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再說了,人家現在過的好好的,你想認人家,人家未必想認你。”
“為什麼不認?我是她父親!”
“你是個陳世美父親!”
沈書華見顧維明又不冷靜了,將一句最狠毒的話說了出來,
還想暴躁的顧維明頓時又坐回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