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華說著又坐到了沙發上。
吳兵哈哈笑著進來了,“呦,明遠也在啊。”
“吳局好,我正聆聽書記的教誨呢。”
“哦,那我沒打擾吧?”
“沒有沒有,我正好要回去趕緊記下來,否則就要忘了。”
陸明遠打趣兩句就出去了,郝常旭將茶水倒好也跟著出去。
他知道吳兵找沈書記有重要事,否則不會不打招呼就跑來的。
“去我屋坐會?”郝常旭指了指對麵的房間,
門開著,屋內一張小方桌,一個五鬥櫥櫃,一對單人沙發。
陸明遠進去就坐在了郝常旭的椅子上,正好直對沈書華的辦公室大門。
“師哥,沈書記到底有啥事這麼焦慮啊?”陸明遠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也把那句話送給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郝常旭先是自己喝了一大杯水,才給陸明遠倒了杯水。
他是渴壞了,小半天沒喝水了。
陸明遠道:“看來給書記當秘書是個苦差事。”
“所以啊,你還想乾嗎?”
陸明遠看著對麵緊閉的大門:“如果給我解決正科,我肯定乾。”
“你這副科的屁股還沒坐熱乎,就要正科,沒你這麼貪心的。”郝常旭指了指他。
陸明遠嘿嘿一笑,一副貪婪的表情。
對麵屋內,
吳兵拿出幾張照片放在二人間的沙發扶手上,卻是死屍的照片。
“這人叫吳鬆林,死於萬柳河下遊,初步死亡時間為淩晨三點,他殺。”吳兵嚴肅道。
沈書華的瞳孔瞪大,隨後轉移視線看向窗外。
“沈書記,您應該明白我為什麼來找您了吧?”吳兵問。
“不知道!”沈書華沒好氣道。
吳兵猶豫了一會道:
“死者的身份已經核實了,是第一冶煉廠審計處處長,刑偵科在調查死者的通話記錄裡找到幾個可疑號碼,其中有一個號碼是從號販子手裡的買的,也就是說不是實名,”
吳兵頓了頓,
“沈書記,您那個秘密號碼知道的人可不多啊,我可是牢記於心的。”
沈書華笑了:“所以,你是來提審我的?”
“我哪敢啊,所以我親自來找您,就是想讓您給我提供點線索。”
“我若是什麼也不說呢?”
“沈書記我可是您帶的兵,那您說我該怎麼辦?”
吳兵了解沈書華的性格,表麵看書生氣很足,實際上,有股子軍人的倔強。
沈書華不說話了,起身到窗前沉思。
吳兵當然不會認為一個市委書記會去殺一個冶煉廠的小處長,
但可以肯定跟沈書華有關,
隻是,目前看,
沈書華似乎真的什麼也不想告訴他,這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