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拖到最後兩天才去測量,就是不給他們反應時間。”
“怎麼量的,他們想要多一點,我就給他們多一點。”
“第一張是丈量範圍的確認簽字,下麵的簽字都是將土地轉讓給村裡的協議。”
“這地都是村子裡的了,那麼錢是不是要打給村裡麵?”
“這錢到了村子的賬戶上麵,怎麼用,怎麼花,那還不是我說了算?”
李玉琴還是有些擔心:“可是錢在村子裡麵,那會計那邊怎麼說?”
“會計?”
張富貴嗬嗬一笑:“就他?我給他二十萬,他能說什麼?”
“他要敢說一個不字,前些年的舊賬我給他一翻,他就是坐個二十年牢都是輕的!”
張小虎本來都跟張美蘭回家了,可是回去的路上他越想就越不對。
富貴叔不挺好的一人嗎?
好酒好菜招待自己,說起來那個酒啊,他張小虎這輩子都沒喝過那麼好喝的酒。
還有煙,臨走了富貴叔還硬塞給了自己一條。
這個煙張小虎不認識,但是看樣子村裡麵的小賣部是沒有賣的,而且那包裝一看就不便宜。
張美蘭在富貴叔家不止說的難聽,罵的也難聽啊,這麼好的一個人,不應該遭這個無妄之災啊!
雖然富貴叔乾了幾十年的村長了,任勞任怨,也沒有怪罪張美蘭的意思。
可畢竟這理說不過去啊!
不行,自己得跟富貴叔代替張美蘭道個歉,畢竟她是嫂嫂的親媽,萬一心胸寬闊的富貴叔喝了點酒,給自己使個絆子,那個錢晚發幾個月,那妹子上學的學費不就不能按時交上了嗎?
張小虎走到張富貴家窗戶下麵剛好聽到了李玉琴問張富貴的話。
本來想敲窗戶的張小虎停了下來,將張富貴說的話聽了個全部。
剛想質問張富貴,李玉琴又問了:“那你跟小虎說的?”
“小虎?”
張富貴嗤笑一聲:“他的錢早就打給村裡了。”
“讓他自己折騰去吧,到時候我再讓他去找人家總經理,就他那個傻子,我說什麼他就信什麼,肯定會去找人家總經理鬨事。”
“人家已經賠錢了,他再去鬨,就是犯法!到時候抓進去關他個幾年,等他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突然“哐當”一聲,一塊石頭砸破了張富貴的窗戶玻璃,從外麵飛到了飯桌上麵,差一點就砸到了張富貴。
張富貴跟李玉琴猛然一驚。
“張富貴,我X你姥姥!”
張小虎站在窗戶外邊指著張富貴的鼻子怒罵道。
張富貴看著紅了臉的張小虎就更慌了。
“小虎,你不在家裡來我這裡乾什麼?”
“你快走,你砸我家窗戶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計較你M呢!”
“我還說回來給你道個歉,你倒好,把我往火坑裡帶是吧!”
要不是隔著防盜網張小虎真想立刻爬進去踹死張富貴。
“你,你都聽到了?”
張富貴從驚慌中回過神來。
“小虎,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說,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已經把地還給村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