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苦著一張臉,連忙跑到賈東旭身邊,拉了拉賈東旭的袖子,叫道:“東旭,你怎麼可以這樣,把曹安哥的車給我,也不跟我說一聲。”
“看到沒有,曹安哥很不高興。”
“還不快跟你們曹安哥道歉。”
賈張氏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之前他還在大罵曹安是王八蛋,現在倒好,直接叫自己曹安哥了。
聞言,賈東旭下意識的吐出一口唾沫。
他一臉麻木的看著母親,就像是不知道她是誰一樣。
“媽,您這是怎麼了?”
“誰讓你喊那畜生哥哥的?”
曹安聞言,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賈東旭都要被打成這樣了,竟然還如此的狂妄。
賈張氏一把拉住賈東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快住口。”
“曹安要以盜竊單車的罪名,向軍方舉報!”
聽到這話,賈東旭腳下一顫,險些癱倒在地。
他臉上的得意之色,也瞬間消失不見。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鼻子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曹安,你彆冤枉我,我隻是借了你的車而已,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大家都看到了,我這不是還給他了嗎?”
賈張氏和李萍焦急地望向曹安,寄望於賈東旭能夠用強大的氣場壓製曹安,這樣他就沒有勇氣到軍管會投訴了。
曹安冷冷一笑:“我們兩個有沒有交情?”
“我為什麼要讓你騎我的自行車?”
“相反,你對我懷恨在心,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偷了我的車,想要報仇雪恨。”
“你說,在軍隊裡,他們會相信什麼?”
曹安這番話,說得頭頭是道,沒有半點破綻。
賈東旭聽到這句話,心臟猛地一跳,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你……你撒謊,不是我搶的!”
賈東旭大聲喊道,聲音很大,但心中卻是一片慌亂。
曹安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和他計較。
那一抹笑容,讓賈東旭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此刻。
閆阜貴在旁邊也知道自己是錯的,曹安要是到了軍管會,彆說官司打得過,他這個小學教師的位子都得丟了。
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標準。
稍有差池,就會被辭退。
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如果不是跟你有很深的交情,他們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保護你。
閆阜貴老老實實的將車在一棵樹下停下,然後看向曹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曹安,我隻是借用一下我的單車而已,這些都是我自己抓到的,我不要了,你拿去,算是你的車費。”
“你覺得呢?”
曹安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仔細的查看著車子,想要找出什麼問題。
隻要有一道傷口,他就絕對不會放過。
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輛完整的自行車。
閆阜貴和蘇韜的關係一直不錯,上次宴會的時候,他也給蘇韜送過禮,而且他的賬本也很清晰,每一筆都做得很好。
曹安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
但有了自己的單車,這兩條鯉魚就是房租了。
剛才賈東旭還說,天氣這麼冷,給自己來一碗鯽魚湯,讓自己暖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