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健介感興趣起來:“詳細說說。”
犬金院真嗣和黑木健介是無話不談的老友,說聲可以托妻獻子都不過分,也不避諱什麼,立刻把?本村的經曆說了一遍。
守著老友他不用裝樣子,回憶起噩夢般的那一夜,怪物無聲無息出現在了村莊裡肆意捕獵,任意殺戮,活像一部恐怖電影,而他也自負是有勇氣的人,見識過大風大浪,但直麵怪物時那種浸入骨髓、刻入基因的大恐怖,恐怕讓他這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哪怕現在安全了,他慢慢回憶著那一天一夜發生的事,仍然忍不住微微顫抖。
不過說到霧原秋抵達後就好很多了,他著重描述了霧原秋悍勇衝入廠房那一戰,正麵擊破魔物的包圍圈,空手斬殺怪物於眾目睽睽之下,極大鼓舞了士氣,重新激起了眾人拚死一搏的勇氣——本來廠房裡的人都絕望了,基本就是在等死。
他最後由衷感歎道:“我以前從未想到人類能強到那種地步,真的大開眼界。還有和他搭檔的那個南家的孩子,同樣非常出色。”
三知代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把打刀刀光如雪,身形如同鬼魅,一路追斬怪物,技法高超,勇氣過人,顏值還那麼高。真說起來,要不是霧原秋過於悍勇,他更像三知代的跟班。
“是南三知代小姐嗎?”黑木健介大概聽出是誰了。
犬金院真嗣不常在劄幌,以前也對格鬥比賽不關心,奇怪問道:“你也知道她?”
“當然,她在劄幌一些小圈子裡很有名氣,曾經有星探挖過她,道警總部有一段時間也對她非常感興趣,好像宣傳一係想過用大學援助金的形式特招她。”
“很合理。”犬金院真嗣對這件事倒是頗有興趣,“後來呢?”
“雜誌社她拒絕了,她不想當平麵模特,對演藝事業也沒興趣,至於道警總部這邊……”黑木健介無奈道,“她背景調查沒通過,南家有曆史問題,後來就沒人提了。”
“曆史問題?”
“南家參加過當年的城市暴動和罷工鬥爭……”
犬金院真嗣一聽就明白了,南家是以前的極左分子,八成還和曰共、工會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手上極有可能沾過黑幫的血,隻是沒人追究才罷了,而警察作為曰本最主要的防衛力量,也有“政審”,還非常嚴格,三代以內血親都要嚴查,南三知代那種情況,人生基本就彆想和公務員沾邊了。
不過那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屬於曆史遺留問題,犬金院真嗣覺得無關緊要,聽聽便算了,反正在曰本當公務員也不是什麼美差,而黑木健介更是不在乎,現在曰本沒人能搞暴動,更沒人能造反,根本沒那社會基礎。
他說了半句話後,在那裡沉吟了一會兒,又說道:“我打算明天回去一趟。”
犬金院真嗣隨口道:“不必回來看我,你先忙你的工作。”
“不是看你,你現在已經安全了,我看你乾什麼?”黑木健介隨口道,“我這邊工作上有些麻煩事兒,你這一說我倒是覺得也許能請他們幫幫忙。”
犬金院真嗣立刻皺眉道:“什麼麻煩?要不要我出麵幫你協調一下?”
黑木健介說道:“暫時不用。上次怪物事件後,我一直預感不妙,借職務之便從機動隊和機搜隊抽調格鬥好手,還特招了幾個人,組建了一支快速反應小隊,這兩天多虧了他們才控製住了損失,但這也引起了上麵的注意,準備派我帶隊去支援京都府——有些危險,但也容易有功勞,我想再進一步。”
他是準職業組,再進一步差不多就要到頂了,然後就可以找個市警署去當土皇帝,或者留在總部當方麵指揮,反正不用再乾苦力活兒。
這是他的一個機會,不過京都府警放下麵子救援,肯定要把最棘手的案子扔給他,他要辦好了那自然是很露臉,是大功勞,但要是辦不好,就是給北海道道警丟了大臉,回來九成九沒有好果子吃,所以他琢磨了一下,有點想請霧原秋等人陪他一起去,終歸是能多一道保險的。
犬金院真嗣卻有些猶豫了,低聲道:“他們才上高校一年級……”
“年紀確實是個問題,但他們實力確實很出色,尤其適合在城市裡作戰,我希望他們可以去。”黑木健介也隻是突然有了這想法,語氣也有些拿不太準,沉吟著說道,“我明天回去一趟先問問他們的意見,如果他們願意去那是最好,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犬金院真嗣想了想,也沒再反對,畢竟他又做不了霧原秋的主,但還是說了一句:“到時我和你一起去,正好我想感謝一下他們。”
他在場,至少能免除幾個少年少女被人忽悠了的可能性,哪怕他知道老友不是那種人,但霧原秋救過他的命,還是他女兒的夢中情人,他肯定也要幫他多考慮幾分。
“那就這樣,明天等我!”
黑木健介也下定了決心,準備拉點外援以應付這突如其來的大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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