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原秋一瞬間大失所望,接著又有些懷疑,盯著它的眼睛,再次認真問道:“真的不能教給我?真的沒辦法?”
“真的不能!真的沒有辦法!”
霧原秋沒研究過狐狸的表情,看了半天也無法判斷真假,微微閉目思考了一下,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起身去拿了彌月刀,輕聲道:“那你沒用了。”
“你!”狐狸猛然炸毛,瞬間彈身而起,悍然動手,絕死拚命,“天狐閃擊!”
一道黃光破空,它瞬間就撲到了霧原秋麵前,大尾巴一晃掃向霧原秋麵部,直接晃花了他的眼睛,但身子奇異一扭又到了他側麵,一爪就抓向他頸部大動脈,出手相當狠辣。
要是放到幾周前,霧原秋也許會被它弄得手忙腳亂,現在隻是反手一拍就把它淩空擊墜,“吧唧”一聲就讓它砸在了榻榻米上——他本來就在全神貫注地防備,畢竟不知道這狐狸有什麼奇異能力,萬一再會點彆的什麼法術極有可能讓他吃個悶虧,心中設想好了種種預案,隻要略感不對就能發出全力一擊,以這家夥被樹精一抽就飛表現出來的體質,秒了它不成問題,但真沒想到它的攻擊如此簡單粗暴,根本不堪一擊。
擱遊戲裡,這家夥可能也就是新手村門口的小怪吧,最多也就欺負一下普通人,自己有點警惕過頭了。
“還敢還手?”霧原秋心裡瞎想著,順勢伸腳就踩住了它的尾巴,緩緩抽刀,流光似水,表情更冷了,“我正好缺個狐皮圍脖,就你了。”
“等等!”這狐狸剛才也是拚死一搏,畢竟它也搞不清霧原秋是什麼東西,法術強大,能突然把它帶到一間“精美”的小屋之中,身手還十分高明,疑似傳說中的人類修行者——故事裡麵人類都是十分狠毒凶殘的,動不動就要殺要砍,不然就是喜歡糟蹋狐狸,完全十惡不赦。
但拚死一搏失敗了,它也不想就此悲慘死去,連忙忍痛自救道:“我有辦法讓你通過那裡!”
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霧原秋心裡鬆了好大一口氣,本來他也就嚇嚇這家夥,真殺他也舍不得,現在成果斐然,心中頗爽,不過臉上表情還是十分冷酷:“有什麼辦法?”
“我……我如果長時間不回去,我妹妹肯定會來找我,到時我們集數狐之力,也許有辦法遮掩住你的氣息,帶你通過那片森林。”
“你還有妹妹?”
“對,她們一定會來找我的。”這狐狸完全不想死,拚命自救,“殺了我,你什麼也得不到,隻會和她們結成死仇,不如等等。”
“嗯……”霧原秋沉吟著,還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有一點很明顯,這狐狸是萬萬不能殺的,那等一陣子瞧瞧也不是不行,畢竟兩年多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周半周的。
他把刀又收回了刀鞘,淡淡道:“要是撒謊,你就死定了。”
“不會,她們一定會來找我的。”
“最好如此。”
霧原秋鬆了腳,轉頭擺手,又揮退了伸了狗頭過來觀望的沙太郎,而狐狸很委屈地退到了一邊,抱著自己的大尾巴輕輕地揉——人類果然像傳說中那麼凶殘可怕,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他,等集齊了妹妹們,到時再和他拚一次。
霧原秋去接了兩杯水,一杯自己喝——他早渴壞了,一杯放到了狐狸麵前,說道:“你現在是俘虜,以後自覺一點,問你什麼就老實交待什麼,彆自討苦吃,明白了嗎?”
本來這家夥要是主動配合,那就是座上賓的待遇,同樣是等,他肯定好吃好喝的供著,結果這家夥非要死到臨頭才肯說,還是說了一個也不知道行不行的辦法,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就當階下囚處理。
狐狸默默點頭,一副很可憐的樣子,然後低頭舔水喝,而霧原秋等她略解了渴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狐狸抬頭道:“我是天狐月娘。”
霧原秋無語地看了它一會兒,“彆胡吹大氣了,天狐在傳說中毛是金色的。”
月娘很愛惜地回頭舔了舔身上的毛,很自豪地說道:“我就是金色皮毛。”
霧原秋沒好氣道:“你那是屎黃色!”
他又沒瞎,這家夥身上以黃毛為主,尖耳朵和臉兩側還有點黑毛,腳、腹、尾巴末端則是白毛,綜合起來就是一雜毛狐狸,擱這糊弄誰呢!
屎黃色?月娘愣了愣,似乎感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毛瞬間又炸了,身形膨脹了一圈,人立而起,高舉雙爪,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齒,怒道:“天狐門下女,可殺不可辱!”
“嗯?”霧原秋連動也沒動,冷哼一聲,拇指一挑,彈出了半截打刀。
月娘保持著恐嚇姿態,看了看打刀,又看了看他,慢慢毛又順了,重新縮成了一團,重新用小爪子抱住了自己的尾巴,喃喃道:“可能我血統不太純吧……”
你們就是胡亂認了個祖宗吧?妲己和你們毛關係也沒有!
它老實了,霧原秋也沒再咄咄逼人,立刻問道:“現在和我說一下你們那兒的情況,森林外麵到底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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