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草稿5(2 / 2)

體內寒意滿滿退散,身體汲取能量自動調節到最適合的溫度,白鳥表情逐漸變得迷醉,鬨鐘聲接連閃過大雪地裡的小木屋,灼灼燃燒的壁爐,明亮的熾燈,還有落在稻草旁的白色羽毛。

臉頰觸感極佳,衣服內的填充物是棉花?羽毛?好軟!

白鳥埋頭深蹭了兩下,“好溫暖啊,雞媽媽~”

木兔:“是猛禽!”

白鳥歡呼:“長耳鴞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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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大都市即便到了夜裡也依舊燈火通明。

宇內天滿出了音駒校門一路往北,沿街邊綠化帶和路燈的指引漫步夜跑。

他選擇了直線前行,這樣就不用擔心孤身一人迷路在東京,最後不得不拜托警局聯係教練和隨隊老師,大晚上領人回去的慘案發生。

這個時間段路上人還很多。

雖然烏野和音駒已經進入假期,但並不是所有學校的日程安排都完全一致。

更何況路上不止有校服各異的高中生,還有背著書包結伴而行的初中生。

過了一會兒,約莫著跑出一段距離,宇內天滿準備調轉方向原路返回,胳膊卻不慎被人撞了一下,接著被人攔住去路,來者不善。

“喂,你小子——”裝扮和發型一看就是不良的高中生先聲奪人,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姿態。

因為夜跑時腦子裡在複盤與音駒的訓練賽,正好想到自己幾次無意義失誤的宇內天滿抬眸看向他,陰沉銳利的眼眸中仿佛住了一頭凶猛無比的野獸。

“噫!”對上那雙充滿威脅意味的雙眸,不良竟被震懾得綿軟下來,就像是被踹了屁股的奶狗發出嗚嚶的呻吟聲,僵直了身體自覺讓開去路,“注、注意看路啊…”

意外得有些窩囊呢。

在心裡這麼評價了對方一句,宇內天滿沒想找事,徑直繞過他們正準備離去,眼角餘光卻瞥見四人的人牆內似乎夾雜著一個略矮的身影。

初中生…嗎?

還不等他細看,便有人上來擋住視線,同時拋出沒有什麼威懾力的警告:“跟、跟你沒關係,少管閒、閒事…”

不說還好,一說就讓人有點好奇。

宇內天滿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雖然隻有一個人,但一副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樣子,不良們沒去管他一路追隨的視線,隻能加快了腳步把人圍困在中間,在路燈變綠時通過人行橫道。

看著這群人鬼鬼祟祟的身影一路推搡著,最終沒入深邃幽暗的巷子口不見了蹤影,宇內天滿腦袋上先是冒出幾個碩大的問號,接著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校園暴力,不良勒索…一連串信息如潮水般湧進他的腦海裡,催促著他驅動腳步,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正所謂柿子要挑軟的捏,雖然隻是輕巧掃過一眼,但那略顯單薄瘦削的柔弱身影讓他絲毫不懷疑對方時被欺淩的存在。

就像是被野狗圍攻的流浪貓,一旦被堵在巷子裡便隻有死路一條。

通常來說,隻要沒結仇,高中生混混的勒索隻局限在對錢包的掠奪。

可如果鈔票濃度過低招致不滿,被揍一頓並勒令下次主動上繳保護費這種事情也會發生。

沒時間去思考對方帶沒帶夠錢是否能逃過一劫。

本著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如果真動起手來也要先把人救出來的俠義精神,宇內天滿離開夜跑的主路,穿過車流奔騰的街道,一路摸到巷子口附近。

還沒探頭就聽見裡麵傳來沉悶的撞擊和悶哼聲。

他心下一沉,做好以一敵四的準備,一個箭步衝進巷子內。

然而裡麵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他原本的預料。

四個不良有兩個躺在地上連連呼頭,一個以拜見極道大佬的士下坐抖成了篩子。

剩下的則被自己以為的‘柔弱’初中生揪住衣領,臉色慘白,正準備迎接來自對方的一記頭槌。

宇內天滿:???

是我來的不巧了。

02.

黑吃黑。

巷子內受害者的身份以悄然發生反轉。

瞄準目標結果踢到了鐵板,被對方天降正義反揍一頓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希望他們能在這件事裡吸取到足夠的教訓,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宇內天滿正猶豫是當作什麼都沒看見扭頭走掉,還是報警移交警察處理的時候,對麵的初中生突然心有所感,朝這裡看了過來。

這讓他已經向後退開的腳步一頓。

巷子內沒有燈光,隻有後方街道上各色廣告牌的霓虹燈和街邊路燈透過來少許光芒。

這樣昏暗的環境下,那雙如寶石般湛藍色的眼眸仿佛在散發影影綽綽的光芒。

這會讓人無端聯想到出沒在黑暗森林的野獸,深邃巷子裡的都市傳說。

本該給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感,僅僅是連對視都無法做到,多路而逃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可能是對方年紀尚小,也或許是本身並沒有惡意。

那雙寶石般的眼睛,無論是眼闊線條還是眼底涵蓋的都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溫柔,讓人生不起任何膽怯與退縮的情緒。

湛藍色眼眸的主人顯然意識到了這點。

即便他努力擰了下眉心,做出一副不爽中暗含警告的表情,但在宇內天滿這邊看去也僅僅隻是多了一分深感無力的控訴。

漫長的對視中,時間仿佛就此凝視,但實際上也才過去了幾秒鐘的時間。

明顯是初中生的少年發出了‘嘖’的一聲。

隨後,本以為能逃過一劫的不良迎來了雖遲但到的一記頭槌。

03.

整理衣服,將扯開的領帶重新係好,秋山禦犬將西服款式的外套搭在肩上,邊挽起白色襯衣的袖口邊從巷子裡走了出來。

宇內天滿站在巷子口,眼中略帶幾分茫然的看著車流奔騰的十字路口發散思緒,顯然已經將回去的路忘了個乾淨。

怎麼辦?難道最後還是要淪落到‘有困難找警察’的地步嗎?

眸光從暗淡到空洞,他仿佛已經預見這將成為未來三年最值得津津樂道的黑曆史之一。

他側目看向一旁的初中生,發現對方竟也和自己一樣,目光空洞思緒發散,似乎正在懷疑人生。

然後對方再次心有所感看了過來,兩人視線相對,重歸寂靜的巷子裡不約而同響起一聲無奈的歎息。

“你不是附近的學生吧,迷路了嗎?”那個初中生率先開口,打破逐漸邁向尷尬的氣氛。

宇內天滿點了下頭,畢竟自己穿著的運動服上寫了‘烏野’兩個大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發現對方的表情突然有些微妙。

“我就知道…如果是的話,我沒理由不知道這所學校。”初中生的語氣聽起來鬱悶極了,“你是轉學,走親戚,還是旅遊?”

“跟社團一起參加合宿。”宇內天滿實話實說。

“哪所學校?”

“音駒。”

“……”

“???”

宇內天滿從對方錯愕的目光中讀出了‘你竟然是高中生’這幾個大字。

“啊,那個,抱歉,失禮了。”秋山禦犬很快恢複狀態,彎下腰對著宇內天滿鞠了一躬,但遲遲沒有直起身。

就在宇內天滿以為他是因為打架扭傷腰,正要關切詢問的時候,突然從對方身上傳來極小的,憋了許久還是沒忍住泄露出來的‘噗呲’聲。

是因為個頭看上去不像高中生,還是明明是高中生卻還會迷路。

你這是被戳中了哪門子的笑點了喂!

04.

雖然麻煩是秋山禦犬自己解決的,但為了感謝宇內天滿能路見不平挺身而出,他決定把這個夜跑迷路的高中生送回學校。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從巷子裡發出了輕微的喘息聲,聽起來就像是什麼人在神經緊繃後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這讓宇內天滿想起幾分鐘前發生的離譜事件,即便他倆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這件事,但就這麼放著不管顯然也不是個好主意。

“沒關係。”秋山禦犬眼神冷漠的朝巷子裡麵撇了一眼,“我下手不重,都是輕傷,現在沒動靜是為了等我走後再爬出來,畢竟四個高中不良打不過一個初中生是挺丟臉的事情,真菜啊。”

話音剛落,宇內天滿便聽到巷子裡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帶著不甘與屈辱的嗚咽。

俗話說做人留一麵日後好相見,宇內天滿還沒見過這麼會落井下石的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不擔心他們事後找人報複嗎?”

話一問出口,他就又在對方臉上看到了那種近乎微妙的,難以言喻的飄忽表情。

“沒事。”秋山禦犬擺了擺手,不是很想深入探討這個話題,“他們老大我也揍過,就、挺菜的吧,唉…”

宇內天滿:還真是結仇已久???

05.

回去的路上兩人並肩而行,因為剛才那場離譜的初見和過於跳脫的對話,最後拘謹和距離感也就這麼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在這段路程裡,秋山禦犬對他明明可以在校內夜跑卻非要出來沿街這件事發出了困惑。

解釋起這件事情,宇內天滿的目光裡頓時也浮現出大無語的神情。

總而言之就是一時倒黴抽中下簽,在隊友的掩護中翻牆而出,肩負必須要拍到東京塔夜景的重任。

當他在對方意味深長的眼神注視下解釋完前因後果,又看到對方嘴角上揚緩慢咧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哈。”

“東京塔在南邊。”

“你走反了。”

“……”沉默是宇內天滿最後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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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下全勤,晚點替換!

(替換文三篇不一樣的湊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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