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傳來傳去就傳到了部分家長的耳朵裡。
家長一聽這哪行啊,小小年紀就拉幫結派,跟黑社會有什麼區彆!萬一欺負了自己孩子怎麼辦,再說,這群人聚在一起也影響社會治安啊,都是安全隱患,指不定哪天就捅出點兒什麼簍子。
於是這些家長一合計,聯合起來就告到了教育局,聯名上書一定要嚴加管束這些成天上課不好好學習,儘裝社會人不學好的壞小子們。
但這本來就是無中生有的事,謠言經過多張嘴傳播,眾口不一,早就麵目全非,版本更新換代的太快了,大家隻知道把這事當成課餘時候的樂子,具體什麼情況誰都不清楚,能查得出來就有鬼了。
教育局調查了一六十三招,愣是沒能查到這謠言裡頭的當事人說的是誰,但要直接說自己沒查出來,家長也不能乾呐,還以為他們吃白飯不管事的呢,於是為了安撫家長們的情緒,也為了防患於未然,便聯係了警局。
這幾天,幾所學校附近的路口經常能看到駐紮的警車,從早上到守晚上,一直到學校關門,所有學生都回家了才離去。
外界如何裴縉不清楚,裴大少爺現在每天就乾兩件事:
第一,練琴。
第二,盯著柏鳶身邊的江淩。
越是臨近校慶的日子,柏鳶就越是忙碌,跟江淩在一塊兒的時間也就越多,裴縉回回去見柏鳶,都能見她身邊江淩的身影。
這令裴縉越發不快,每次都用不爽的死亡視線盯著江淩,光自己盯著還不夠,還要帶著身邊前呼後擁的跟班們一起盯著,弄得江淩總覺得陰風瑟瑟,身上直冒冷汗。
就在森林裡被數不清的狼群泛著寒光的眼睛盯上了似的,就問誰不發怵!!!
此刻,學生會長室裡,柏鳶坐在自己的桌案前,江淩則立在一旁跟她彙報校慶當日的流程。
裴縉則在會長室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微眯起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監督江淩彙報工作。
江淩被他眼神刺得如芒在背,陰風一股一股的從領口往脖子裡頭慣,怎麼站都不得勁兒。
他隻得硬著頭皮加快進度,把該說的事簡明扼要的說完,等一切工作彙報完畢,得到柏鳶首肯後,便趕緊腳底抹油,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溜之大吉。
等用眼神擊退江淩後,裴縉這才慢條斯理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胳膊,這才雙手插兜走到柏鳶身邊,跟剛睡醒的大型貓科動物似的舒適地眯著眼睛歪頭說道:
“忙完了?走吧?”裴縉說道,“我媽今天又把司機還給我了,但是多了幾個保鏢,聽說最近不太平,好像有社會瘤子在附近流竄,都用上警車了,說是派幾個保鏢跟著以防萬一。”
裴縉因為之前被抓回國的事,對保鏢還存在心理陰影,有點抗拒他們在身邊跟,搞得跟監視似的,就算隻是上下學期間跟著也不行。
他一個大小夥子,沒病沒災,身體健康,還學過散打、拳擊、跆拳道、防身術,豪門子弟從小就學整齊劃一的自衛手段一樣不落。
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跟幾個小混混比劃的能力還是有的。
出門帶這麼多保鏢,好像顯得他多慫似的。
可即便不情願,裴縉也沒跟自己親媽大吵大鬨要推掉保鏢,而是跟柏鳶先前教的做法先應下來,然後再行周旋。
裴縉說完,看向柏鳶,提醒道:“你也是,最近一段時間彆太晚了,早點回去,萬一出點什麼事就不好了,這幾天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