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柏鳶的顧慮,薑蘊不甚在意地說道:
“無妨,我走之前給他們留了一袋蒜。”
“……蒜?”柏鳶略感疑惑。
搞科研的不都是唯物主義嗎?
她二舅上哪找的這偏方。
還避上邪了。
“嗯。”薑蘊解釋道,“蒜難剝,讓他們剝蒜。”
柏鳶:“……”
倒也是個辦法。
對此,柏鳶隻關心一個問題:“是雙數嗎?”
對於有雙胞胎的家庭來說,這可太重要了。
日常用品都是買雙不買單,顏色不一樣都不行。
買的不對那可就是送命題,分分鐘引爆一場家庭大戰。
柏鳶毫不懷疑,要是剝到最後隻剩下一瓣蒜。、
這倆小孩能為了搶這一瓣蒜的所有權,而廝殺得血流成河。
家裡有雙胞胎的都知道。
不是大人故意給倆小孩穿一樣的衣服,不讓人分清誰是誰。
而是不給他們打扮得一模一樣,他們能把屋頂掀翻。
都看對方手裡的更好。
一點兒不開玩笑,柏鳶小時候第一次見薑烽薑燃這對兒雙胞胎,還以為這是倆姐妹花呢。
就因為薑烽身上穿的是和薑燃一模一樣的小裙子。
頭上紮的還是一模一樣的小辮子。
就連頭花都二樣不差。
誰說都沒有用。
就穿!就紮!!!
而且,據柏鳶觀察,這種情況並不是她表弟表妹所特有的。
大院裡頭也有雙胞胎。
宋亦程每次幫他小叔遛狗的時候,都得躲著他倆走。
無他,就因為其中一個小孩幫著撿了一次狗屎。
另一個小孩手慢沒撿到。
說什麼也要讓二毛再產一根一模一樣的。
也讓他鏟一次才罷休。
在雙胞胎麵前,狗都得遭殃,更何況是人呢。
對此,薑蘊的表情則有點兒帶著優越感的冷傲。
“用不到。”薑蘊說,“我讓他們比誰剝得多。”
柏鳶:……
能想到轉移矛盾這辦法。
她二舅智商還是高的。
跟薑蘊相比,柏鳶的手段就有點兒簡單粗暴了。
不是喜歡要一樣的嗎?
一樣的巴掌要不要。
再加上柏鳶有調教秦令征這狗東西得來的豐富經驗。
沒一會兒就把這倆小孩收拾得服服帖帖。
每次見了柏鳶都恨不得夾起尾巴做人。
斷然不敢在她麵前造次。
這也是薑蘊找柏鳶幫忙帶孩子的原因。
一般人還真治不住這一對兒小惡魔。
再說,讓其他人幫忙,這不是害了人家麼。
柏鳶思及薑烽薑燃的攀比心要是上來了,她二舅給的那一袋蒜估計不夠剝的。
剝完了以後準得作妖。
便跟柏鷗打了聲招呼,彆讓他一會兒做完早操找不到自己。
然後也不再耽擱,即刻動身,跟著薑蘊一塊兒回到他坐的直升飛機上。
等到了地方,遠遠看到安安穩穩停在停機坪上的直升機後。
柏鳶先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