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車裡取下狗繩和胡蘿卜。
又跟宋母打過招呼告了彆。
在對方和藹可親的目光中,不太自在地跟著柏鳶一起步行返還。
等離開了宋母的視線範圍之內。
宋亦程這才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
“唉,怎麼是她呀?可嚇死我了,還好有鳶姐你在,我奶奶對你怎麼就這麼好啊,肉麻得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宋亦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心有餘悸道。
不止宋亦程害怕宋母,但凡在這大院裡頭,就沒有幾個不害怕的。
每次見到都像見了教導主任,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恨不得回回見到都繞道走。
畢竟對宋母的嚴厲勁兒一上來,就連宋衍銘自己都吃不消。
更何況彆人了。
也就隻有柏鳶,敢正麵跟她對上,還能不落下風。
宋母也唯獨每次見到柏鳶的時候,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態度。
甚至比對她親兒子宋衍銘,還要更好一些。
柏鳶習以為常,如善從流地解釋道:“咱倆家交好,又都站得你小叔一隊,她還指望我和柏家幫宋衍銘呢,當然不敢對我怎麼樣。”
宋亦程也認可柏鳶的說法:“說得也是。”
也就看開了些,不再糾結於這件事情了。
剛才當著宋母的麵,柏鳶不好深究這件事。
這回隻剩她和宋亦程,柏鳶就再無顧慮,直接問道:“他們家還天天這樣嗎?”
柏鳶去海啟之前,宋衍銘家雖然不太平,但也沒鬨到如今這種幾乎撕破臉的地步。
平時宋衍銘的父母都各過各的,在一起的時候頂多算是有點兒熟悉的陌生人,以往也都能維持表麵的平和。
但從她剛剛在車上的聽聞來看,顯然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宋亦程歎了口氣,無奈道:“也不是天天,這也就是這周第三回吧。”
而今天正好是星期五。
粗略估計,差不多就是兩天一次了。
柏鳶聽後,陷入了沉思。
宋亦程繼續說道:“之前不這樣,但自從爺爺要把他的私生子往回帶之後,就……唉,鳶姐,你說這不是放著好日子不過,沒事找事嗎?”
像他們這種大家族,不說各個都作風優良,嚴於律己,可也都知道輕重。
即便在外麵有私生子和外室,也都不會拿進大院裡來說。
不但一個比一個藏得嚴實,還個比個的低調。
更彆提把私生子領進家門的事情了。
這不等於明晃晃的打原配妻子和她背後家族的臉嗎?
況且,作風問題也會對仕途造成影響。
萬一鬨大了,什麼裡子麵子都不要了,直接給捅出去,在全國人麵前出了洋相。
那可真就是好日子過到頭了。
宋衍銘的父親要把私生子女接回本家這件事,柏鳶知道的要比宋亦程還早。
當時宋衍銘還是在柏家的晚宴上,倒反天罡。
不但把他自己爹親爹五花大綁塞進汽車後備箱裡。
甚至還拎著棒球棍,打斷了他同父異母弟弟的一條腿。
說起來,這件事還是秦令征最先撞見,發現端倪後,一臉恍惚地跑過來告訴柏鳶,兩人這才有機會撞見事情的經過。
時間一晃,這麼長時間過去了。
沒想到宋父竟然一點兒沒因此死心,竟然還盤算著要把私生子接回宋家的事情。
柏鳶聽著也覺得挺無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