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即便聽到裴縉的名字,卻依舊毫不在意。
迎著柏鳶走上前,笑意溫和地關切道:
“船太大,我陪你一起找吧,這兒的布局都差不多,我也擔心你轉來轉去迷了路,找不到回來的方向。”
麵對對方的好意,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柏鳶也並未因此不耐煩。
“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就可以。”她依舊維持著良好的社交禮儀,不驕不躁,儘顯大家風範,微笑婉拒,“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早點回去吧,祝你跟朋友們今晚玩兒得儘興。”
“怎麼會是麻煩呢?”聞言,少年淺淺地笑了一聲,聲音如泉水般清澈悅耳。
他顯然也是有備而來,不但分寸感拿捏得很好,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說出來的話,也十分中聽。
“你是壽星你最大,為壽星服務是我的榮幸,況且……”
說著,他認真地看著柏鳶,眸光微緩。
仿佛借此傳遞彆樣的暗示般,輕聲咬字道:
“……況且,我也想跟柏小姐……交個朋友。”
走廊裡霓虹色的暗光打在少年臉上。
配合著如此的話語。
有一種充滿著神秘意味的魅力。
柏鳶聽到他這麼說,微微揚了下眉。
沒有受到對方的暗示,以及此時過於曖昧的氣氛所影響。
反而故作不覺道:
“這是哪的話,今天這艘船上的,自然都是我的朋友。”
少年聽後,笑意則更深。
深邃的眼睛裡閃著狡黠的光芒。
他先是朝柏鳶無辜地眨了一下眼睛。
又微微上揚嘴角,勾勒出一抹仿佛練習了無數次的迷人笑容。
反問道:
“柏小姐說笑了,朋友跟朋友……也不一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