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聲總算知道陸一寒為什麼篤定謝賢不對勁了,這個人跟自己帶出來的謝賢完全兩個人,神態、儀態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坐在椅子上這個人,沒有了黑框眼鏡,眼眸裡深深的恐懼,還有點神經兮兮的,像受了很大的驚嚇般,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由於手上戴著手銬不能抱住自己的肩膀,他佝僂著身子儘可能將自己蜷縮起來,這是防禦的姿勢,而且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是謝文聲開口叫他,他才反應過來,並且這個反應是慢半拍的
當初帶謝賢進入謝氏,他一步一步走得穩當,做事深思熟慮,並且是個溫潤細膩的人,而且謝賢很注意儀態,也是個極其自尊好強的人,絕對不會當眾痛哭流涕求饒,但是這個人長相跟謝賢一模一樣,倒是讓謝文聲不解,難道謝賢有個雙胞胎兄弟?隻不過謝文聲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他帶出來的謝賢
眼前的謝賢一直求饒,絲毫沒發覺謝文聲探究的眼神,謝硯禮自然也發現端倪
“我讓你到京市來,是來幫婉婉的,不是來毀了她的,你做的這些事情,還想讓我救你出來?簡直天方夜譚”謝文聲不動聲色的說著,眼眸幽深,死死盯著謝賢
不論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他認識的謝賢,害了婉婉,那就該死
“聲哥,我…我也是為了醫館好,小姐她太固執了,分明更快捷有效的賺錢方法,她偏偏要吃苦頭研究新型的藥”
“為醫館好?為醫館好讓醫生製毒?”謝硯禮眼眸沉得發黑,死死盯著這個早就該死的人
“我…”謝賢無法辯駁,但他想為喬恩悅求一個機會
“你承認你殺了婉婉?”謝文聲壓著一腔怒火
“沒有啊,聲哥,小姐死於失火,那是一場意外,跟我無關,真的跟我無關”謝賢連忙否認
“那你們為什麼要打壓婉婉,趙春生作你們的保護傘,帶頭打壓我謝家人,你這是活膩了啊?”
“沒有…真的沒有”謝賢說著又開始做防禦的姿勢把自己蜷縮起來
“你和喬恩悅打算對小寒做什麼?”謝文聲不儘意問
“我…我不知道”
“那歐陽風呢?可是你的妻子派去鄉下的”
“我隻知道…醫館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那枚戒指,可是我們也沒有得手,小寒也沒有受傷啊”謝賢狡辯著
“荒唐”謝硯禮嗤笑一聲
“喬恩悅說的“先生”是誰?”謝文聲問出了重點
謝賢低著頭眼神躲閃,不能說,說了必死無疑
“嗬,你當真以為那個人還會來救你嗎?你已然是一枚棄子,你和喬恩悅都被放棄了”
“不會的,不會的,先生不會放棄悅悅”謝賢仿佛失心瘋一般自言自語起來
“你不是謝賢”謝文聲擲地有聲的說
“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不能救救悅悅,她真的是一個很可憐的人”謝賢仿佛妥協般,虛脫攤在椅子上
“那要看你說的東西有沒有價值了”
“我確實不是謝賢”戴著手銬的人低著頭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