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青天穩穩立在城牆上,大聲說道:“大明弟子守義幫問青天,前來討要泉州城!”
雨宮臉色陰冷,卻是不敢說話,對著那些下忍說了一句‘殺了他’。便快速從城牆下往城裡跑,如今的泉州肯定是丟了,那武田信忠不能死在這裡,雨宮如今拋棄了武士的尊嚴,隻為求得武田信忠能活著回到東瀛。
武田信忠自從那日被問青天砍碎武士刀,已經是有些精神不正常,回到泉州後也隻是呆呆地跪在地上,飯也不吃,水也不喝,誰都沒辦法勸他,雨宮氣的咬牙切齒,卻不敢多說什麼,平時雨宮知道武田信忠的脾氣,說他幾句後,武田信忠不怨恨也不反駁,但如今武田的這種情況,雨宮怕自己多說一句後,武田便自殺在泉州,那自己便此生再也不能回幕府了,大明容不下,東瀛容不下,自己能去哪裡?
問青天喊完話後,樓下弟子瞬間喊好,給問青天助威,那些下忍有些害怕的看著問青天,抽出自己的刀,看著問青天。
問青天此時被眾下忍圍住,隻有一個中忍,但也是在害怕著問青天,問青天從袖子裡又取出匕首,這次問青天不敢托大,一枚銀針一刀抹脖,在眾武林盟弟子的注視下展開了一場沒有絲毫餘念的屠殺。
最後一個中忍死去後,不甘心的看著問青天從城牆上又跳下,中忍知道,這是去打開城門了,他真的不甘心,就這般死在了問青天的手下,自己還沒有出手,便感覺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停住了自己的身體,這便是這個民族的功夫嗎?好可怕。聽著武林盟弟子烏泱泱的衝進泉州城的聲音,中忍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問青天將城門打開,那些二流門派弟子雖然失去了攻城得名的機會,但對問青天的功夫也是心服口服,率先進城的弟子對著問青天抱拳拱手,問青天以笑容回應,那弟子便快速衝向泉州,去尋找倭寇,這最後的成名機會不能放棄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殺一個倭寇。
問青天將腰間的雙刀拿出,狠狠的一甩,兩把刀便這麼插在了泉州城的城牆上,問青天暗自在心裡說道:“大叔,大哥,你們便在這刀上,看著這場戰爭的結束吧。”
武林盟弟子衝進泉州城,胡謙,公孫紫和曾鈺銘說了幾句,無非是多加小心注意安全的話,便登上了城牆,從城牆上看著城內的情況,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當然,無論是按人數和功夫來說,武林盟都是以碾壓之勢擊潰倭寇的,不知那郭鯔郡在何處,曾鈺銘知道,之後的事情不再需要自己了,如今的首要考慮的還是如何將這倆老狐狸引出城外,這樣才能暗中殺掉問青天。
“兩位兄弟,這次多謝你們了,我一開始確實是利欲熏心,讓你們見笑了!”曾鈺銘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對於曾鈺銘的坦白,倆人還有些不太習慣,胡謙笑著道:“曾老哥,何必這麼說,過去了不是,如今你能想著以民族利益為先,那便是好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公孫紫也是笑道:“是啊,曾老哥,過去的便不提了。”
曾鈺銘摩擦著手指說道:“兩位兄弟,確實是我不對,既然這泉州城已破,咱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但我現在不能離開,若是城中有了變故,咱們武林盟不能群龍無首,但我又想著給兩位兄弟賠罪,這樣,兩位可否先去京城,去城東繁華酒樓定下宴席,今日下午我便快馬加鞭前去。”
“這...”公孫紫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胡謙也是皺著眉。
“兩位兄弟,莫不是怕我不討酒錢,哈哈,我隨手帶著銀子,喏,這些便拿去定酒樓。”曾鈺銘哈哈大笑,從懷中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倆人。倆人麵色尷尬,自然不能收,隻得說道:“曾老哥說笑了,既然如此,那這武林盟便勞煩曾老哥照顧了,我們走一遭便是了。”
曾鈺銘哈哈一笑,將銀票收起,送著倆人回到武林盟,親眼送著倆人騎馬離去。
公孫紫和胡謙騎了一段時間,胡謙開口說道:“那曾鈺銘真是想要和我們喝酒?”
公孫紫嘿嘿一笑說道:“喝酒?怎麼可能?他這不過是讓我們離開武林盟,他好動手。”
“動手?對誰動手?”胡謙不解的問道。
“嗬~他對誰客氣便是對誰動手,估計這老狐狸能變了性子便是有人給他帶了什麼信,嘿嘿,咱們離開也是好事,無論是誰贏誰敗,自然是不會查到咱們身上,若是那問青天真的死了,那江才就是再氣憤,也不能拿我試問,咱倆離開,也是一件好事。”公孫紫笑著說道。
“那我們還去京城嗎?”胡謙問道。
“去,為何不去,咱們在這裡憋屈了這麼些天,還真該喝頓酒舒坦舒坦了,若是那曾鈺銘來了,那便是問青天死了,咱倆離開也不遲,若是他沒來,正好,咱們哥倆好好喝一頓。”公孫紫說道。
“你說,問青天和曾鈺銘,倆人誰會贏?”胡謙問道。
“不知道,若是論功夫,問青天自然是輕鬆獲勝,若是論其他的,嘿嘿嘿,昨日我見那曾鈺銘召集來了他門派的弟子,估計是謀劃著什麼,玩陰謀嘛,問青天自然不是那老狐狸的對手。”公孫紫一副點兵點將的評價。
“玩陰謀不是對手?那問青天的師父呢?他會放心問青天就這麼在武林盟?”胡謙隨意的說道。
“江才?”公孫紫大驚,對,還有一個江才,問青天定然在江才的計劃之下,自己這般離開了倒也是脫身好時機,若是現在回去幫助問青天,也是與江才結了善緣,回去嗎?
公孫紫將馬停下,胡謙也急忙將馬停下,胡謙不解的看著臉色複雜的公孫紫,末了,公孫紫冷哼一聲,繼續騎馬向前,胡謙見公孫紫臉色不好,也不追問,騎馬跟隨在公孫紫的身後。
公孫紫卻是在想:“江才,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