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築邶聽劉誌詠這麼說,便離開暗室去門口叫鏢局的人來搬這些寶貝,鏢車怕不夠用,便又叫了兩家名下的鏢局前來。
劉誌詠左摸摸這個玉雕,右摸摸那個寶劍,將寶劍抽出,那寶劍的劍刃閃著銀光,劉誌詠笑了笑,看向問青天,問青天卻是盤腿坐著認真的看著一個古籍。
劉誌詠走了過去說道:“青天,什麼書讓你這麼沉迷?”
問青天抬頭說道:“沒想到你這裡竟然有古琴譜,竟然有三四個是我沒見過的,雖然這琴譜的前麵幾頁被撕下去了,但仍然不影響這後麵琴譜裡麵的精華,這也是挺意外的,就是遺憾不知道這琴譜叫什麼名字,竟然能這麼譜曲。”
說到琴譜,問青天忽然想起慕容浩歌當作嫁妝給自己的那古琴譜還沒來得及看,這幾日一進京城便事情不斷,竟然沒撈到一天休息。
“你喜歡琴譜?哈哈,那這琴譜便送你了。”劉誌詠笑著說道。
“好,多謝。”問青天簡單的回道,然後繼續認真的看起琴譜,見暗室裡的光並不好,便拿著琴譜出了暗室,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仔細地看著。
問青天一直很疑惑,雖然不知道這琴譜是做什麼用的,但是還從沒見過這種琴譜,一個旋律掛著一個旋律,這種曲式是在琴譜中沒有見過的,問青天快速的將琴譜再次翻閱一遍,可以得出結論,這古琴譜便是一首曲子的,這中間沒有停頓時候,這譜曲的人真是喪心病狂,一個曲子用一本書來記,這古琴譜的模式還不一樣,這是為何?但是這古琴譜似乎,似乎有些熟悉。
問青天皺著眉,想著自己何時學過這種古琴譜,怎麼想都沒想到,便這麼直直的看著書,實在想不到,就隻能先試著彈一彈了。
問青天雙手放在空氣之上,似乎有著古琴存在一般,快速的彈了起來,邊彈邊想著自己究竟何時學過這種,隻覺得越彈越熟悉,越彈越手熟,問青天忽然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麼和那招雷的古琴一般?
問青天急忙把古籍仔細地看著,錯不了,這便是那類似招雷的古琴譜,隻不過自己是師父教的,那時候還很艱難,因為學會了正常彈古琴之後便要學這另類的彈古琴之法,就像是先學右手寫字又學左手寫字一般,問青天當時知道這奇怪的彈古琴之法是在引雷,便也有些理解,但若是把這古籍完完整整的教給沒學過這引雷之法的自己,自己肯定是不會去學的,怪不得這好的東西竟然這般留在這裡。
問青天將琴譜看了一遍又一遍,仔細的和自己之前學的那引雷琴譜真的頗多相似之處,問青天心裡越發開心,若是這古琴譜可以引起其他的天地異象,那不是更好了。
問青天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一臉‘深情’的看著琴譜,剛才見問青天看琴譜發著呆的小雀洗著衣服,抬頭又看到問青天變成這副模樣,竟然不自覺地為慕容清感到惋惜,至於惋惜什麼,她也不清楚,她總感覺這問青天是不是情緒不穩定,一個破古籍就讓他這麼激動,是不是多少有些不正常。
小雀的衣服已經洗完晾好,劉誌詠暗室的那些寶貝也已經被全部放置在鏢局的馬車之上,趙築邶和劉誌詠倆人叮囑著鏢局的夥計要謹慎小心,劉誌詠看了看院子裡那認真看著古籍的問青天,便笑著來到問青天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問青天反應過來,‘嗯?’了一聲,抬頭看天空,才發覺已經過了這麼久,太陽正高掛在半空,問青天剛才心裡默默的按照經驗浮想一下這琴譜若是彈出來會是一個什麼聲音,卻發覺這古琴譜不太對勁,看著看著便失了神,被劉誌詠一拍肩膀,才反應過來。
問青天急忙將手中的古籍扔在地上,劉誌詠見問青天剛才還視若珍寶的捧著古籍,轉眼便狠狠的扔在地上,劉誌詠疑惑的看著地上的古籍。
問青天喘著粗氣說道:“這古籍有古怪,你之前沒有發現嗎?”
劉誌詠搖了搖頭說道:“我之前都不知道這是個琴譜,我盜門所得琴譜多了,但是這麼怪旋律的琴譜沒有見過,我還以為是小孩子亂畫的,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用,但是那古籍再怎麼說也是古籍,便讓我留在暗室裡,說實話,一放進暗室裡,我還真就沒看過,誰看這殘的古籍?”
問青天點了點頭,猶豫著把古琴譜拿起,這古籍自身應該沒有毒,隻有可能是那琴譜有些不同,自己為何會失神,這和裡麵的線條有關。問青天這般想著,把古琴放進懷裡,看著門口的鏢車問道:“都裝好了?”
劉誌詠點了點頭,問青天便和劉誌詠來到門口,此時趙築邶正在訓斥鏢局的人。
“貴鏢頭,三日前在花樓喝的挺好,嗬,今日看你站的挺穩,我便不訓斥你了,但這鏢車裡的東西,都是價值千金的,若是你給我弄丟一件,我便取你的腦袋。”趙築邶說著,用扇子扇著風。
貴鏢頭低著頭,低聲應了一聲。
問青天看著趙築邶,趙築邶身前跪著三個鏢頭,都是人高馬大的存在,但是趙築邶偏偏可以讓他們乖乖聽話。
趙築邶還要再說幾句,見問青天和劉誌詠在一邊,便說著讓三人起來去走鏢,也不管這三人臉上什麼神態,笑著朝著劉誌詠和問青天走來。
“築邶,好本事,這麼看來這鏢車上的寶貝絕對不會丟失了。”劉誌詠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嘿嘿嘿。”趙築邶笑了笑說道,見那三個鏢頭沒有看他,他笑著用手捂著嘴,發出猿啼聲。
問青天和劉誌詠被趙築邶這滑稽的樣子惹笑了,倆人笑的站不住身子,這剛才的嚴肅和現在的搞笑,反差太大,實在是憋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