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紀修沒有拒絕，而是心情舒暢的跟著他一起。
兩人你來我往，殺的是極為激烈，勢不可擋。
太上皇看著自己的子越來越少，一雙眉眼也是瞪了起來，他道：“不對勁兒呀，你以前不是下不過朕的嗎？”
紀修大小：“那是故意讓著你這老東西的，如果你不是皇上，我怎能不敢施展拳腳？”
被罵了，太上皇也沒有生氣。
他隻是極為不服氣的道：“朕就不信了，再來！”
“再來？”
紀修嗤之以鼻。
然後一炷香之後，太上皇看的自己更加慘不忍睹的棋局，麵容有些扭曲。
他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棋藝有多麼不堪，根本不是紀修的對手，基本上都是他被殺的落花流水，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不玩了不玩了！”
他仗著自己年紀大，耍起了脾氣，直接將最後一個棋盤推亂，讓人看不出勝負。
紀修了無滋味的挑眉，“你個無賴老頭！”
太上皇眯起眼睛，此時心裡卻是極為輕鬆，一雙眸子裡多了一抹追憶。
“年輕的時候你就在讓著我，沒想到老了老了，反而不讓了。”
紀修道：“那還不是看你可憐，看你蠢。”
麵對毒舌，太上皇已經自行過濾。
他知道紀修的為人，嘴雖然不好可是心誠。
隻是這麼多年，君臣之間早就已經沒了當初那種毫無嫌隙的感覺，有一件事，是他們兩個老頭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解開的結。
“你說當初，瀾兒要是跟你走，會不會她就不會死？”
紀修臉色一僵。
他猛然抬起頭看向老皇帝，聲音變得冷的很。
“關於瀾兒這件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太上皇道：“都是我的錯我承認，萬事沒有如果，哪怕當初我應了瀾兒的承諾，也不會得到這種下場，如今我為你能夠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彌補雲翎和孩子們。”
紀修看他：“怎的，你也覺得雲翎生下三子，是不祥之兆？當初柳貴妃為你生下兩個兒子，卻送走了一個聰明的和你做對，你就沒想過因為什麼！”
太上皇沉默了一下，“這件事又不是朕的錯。”
“迷信！可翎兒的話來說，就叫迷信，什麼雙生子不詳，完全就是彆人妄論罷了，真正的原因就是雙生子模樣一致，容易互相頂替，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爭鬥廝殺。”
太上皇好像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嗎？”
這是祖宗上麵留下來的規矩，雙生子無法登基，隻聽說過不祥之兆，卻沒有詳細的去想原因。
不光是這件事，很多事情都是沒原因的。
比如，為何女子不能拋頭露麵，為何男子能夠三妻四妾，女子卻隻能從一而終，否則就要唄沉塘喂魚，就要被亂棍打死。
就是因為很多人都是這麼過來的，所以就認為這個規矩是對的。
紀修看他入了心，接著道：“所以，皇上為了避免六宮再次陷入爭鬥之內，皇室子孫無休無止的互相殘殺，才隻娶了我女兒一人，這完全就是為了自己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造福百姓之中，不需要為了後院的事情分心，太上皇，您看老臣說的對不對？”